而徐筱筱則是閉著眼,做出了一副假寐的樣子。徐小姐壓根兒就沒有將她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容景歡和閻璟睿的身上。
於是,容景歡長籲了一口氣。
還好,她剛才和閻璟睿的互動並沒有被人看去。
隻是這時候,容景歡在聽著容朔和徐雄午激烈的對話,她的耳朵卻是止不住地發熱,發燙。
“徐雄午!你容爺我告訴你,這天底下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好事!”
容朔踢了一腳自己腳邊的茶杯碎片,又重重地踩在上麵,極力碾壓,“你容爺我告訴你,筱筱算我半個女兒,你想要欺負筱筱,先問過我!”
容爺當年年輕的時候,可是南方的一方霸王龍,即便是這些年和嬌妻美眷遊山玩水,那歲月曆練出來的強悍的風度依然是沒有減弱一分。
相反的,更是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那股子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逼得他對麵的徐雄午幾乎是要沙發上癱軟成泥。
但是徐雄午有著一顆如同他名字那樣的熊熊野心,即便如此,依然是強撐著自己的身子,虛弱地回應,“容朔,我承認你是厲害,但是請你不要忘記了,我才是徐筱筱的親生父親。”
“哦?父親?”容朔開口就是肆意的輕蔑,“你配得上這個稱呼嗎?”
容景歡擔憂地朝著徐筱筱看去,就見徐筱筱閉著雙眼的麵容陡然一僵,她的心也就是止不住地揪了起來。
徐雄午本就是強撐著自己,但他沒有想到,容朔居然是會在一眾小輩麵前如此落他的麵子。
因此,強行維持住的臉色不由自主地顫抖,幾乎是已經要達到了崩裂的邊緣。
“這……這不用你管!”
“我容朔要管的事情,誰能攔得住我?”
容朔敲打著自己的膝蓋,話鋒一轉,“要是你家老爺子出麵,那倒是還有商量的餘地。至於你嘛,哪涼快,哪呆著去!”
噗嗤。
容景歡很不給徐雄午麵子地笑了出聲。
果真是她嘴下不留情的父親大人啊,一開口,就沒有一句讓人舒坦的話語。當然了,對象是除了她母親大人,傅青葙以外。
顯然,徐雄午也是被容朔如此猖狂的口氣,震住。
隻見他顫抖著自己的手指,臉色早就已經是漲成了豬肝色,哆嗦著自己泛紫的嘴皮,“我把徐筱筱生出來,她的小命兒就該屬於我!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
容朔突然間就緩和了自己口氣。
“隻是,我倒是想要問問徐先生,你什麼時候做了變性手術?去哪做的?”
徐雄午一直就自詡自己是一個傳統世家的少爺,平常哪裏是會把“變性”兩個字給掛在嘴邊,於是,當他聽見了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口老血就差點兒咳出來。
還不等徐雄午恢複鎮定,容朔緊接著就開口說道,“誒,是我糊塗了。徐先生本就是一個醫生,這種小事情自然是自己動手就好。畢竟徐先生可是隨意地將別人的小命兒都能握在手中的人呀。”
“容爺我可是自愧弗如。”
再次被噎的徐雄午,“……”
您容朔自愧弗如?誰信啊!
不說華夏,就是景阜的人,誰不知道您容爺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物!就你還會羞愧,反正我可不信!
“你……無恥!”
但,當徐雄午開口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的話語。
當他聽不出來呢?容朔這是在變相地辱罵他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他剛才的話語哪裏說錯了嗎?要是沒有他的話,徐筱筱慧生得出來嗎?難不成就憑溫敏之一個人,還能自動生產了不是啊。
簡直就是荒謬絕倫。
“無恥?”容朔冷嗤,“論無恥,誰能比得上您呀。”
“能夠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當作是一個肝髒移植的貨源的人,我容朔可不是這種人!我容朔對待自己的女兒那是捧著都要擔心掉地上的,當然,我對於筱筱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