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雄午的身子在聽了容朔的話語以後就開始不住地哆嗦,以一秒鍾兩次的頻率逐漸加快,那雙本就已經朝著地麵伏去的腿腳更是顫抖得讓人啼笑皆非。
“三哥,你看看,這就是不是男人的男人的德行。”容景歡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頭去和閻璟睿咬著耳朵。
但閻璟睿的注意力自始自終,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徐雄午的身上。自他和容景歡走到這裏以後,他不是在光明正大地和容景歡幹些甜蜜的事情,就是在暗搓搓地吃著可口的豆腐。
於是在閻璟睿聽見了這句問話的時候,就很快地下意識地點頭,並且樂滋滋地在容景歡的側臉上親了一口,“夫人放心,為夫是真男人。歡迎夫人隨時檢驗。”
轟~
容景歡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中綻開了一個煙花,不,應該是易燃易爆物品爆炸的聲音。
“嗬嗬,三哥您先歇著吧。”容小姐倍感無奈。
她怎麼能夠詢問閻璟睿這種問題呢?簡直就是在拿起石頭砸她自己的腳。那個叫做疼啊。
“夫人如此,為夫就更應該身體力行地證明一番了。”說著,閻璟睿的身子就故意地朝著容景歡的身上緊密地貼合了過去,炙熱的溫度隔著一層衣物,迅速地包圍了過來。
容小姐的心裏一驚,果斷地撇開了閻璟睿。
隻是容景歡的動靜略微地有些大,很不巧地就將傅青葙等人投放在徐雄午身上的目光全部都粘了過來。
“小歡?”
“歡?”
傅青葙和徐筱筱同時開口,在她們姣好的麵容上全是發自內心的的擔憂。
這人好好地和自己的準丈夫站著呢,怎什麼說走就走。不是說熱戀的情侶都是不分你我的,彼此的牛皮糖嘛。怎麼到了她們家小歡的身上,卻是恨不得要將閻璟睿別開的呢。
容景歡的力氣可從來不小,這要是將閻璟睿弄疼了,到時候,哭的那人,還不就是她容景歡啊。
於是,傅青葙和徐筱筱兩人的擔心還真的就是真切的。
但容景歡覺得,此時此刻,她除了回以一個尷尬的笑以外,她是找不出什麼其他的方式可以緩解自己內心的焦灼。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她的三哥故意地向她證明自己是一個真·男人吧。
她還要臉,她還要做人的啊。
“沒事,沒事。我就是有些口渴。”
語無倫次地說著,容景歡就迅速的逃離了災難現場。
傅青葙,“……”
徐筱筱,“……”
容朔,“……”
這到底又是什麼操作?
這人活著,又不是沒有口渴過,至於是反應這麼大的嘛。反正他們才不會相信他們的小歡會因為看見有人被壓在牆上而恐慌。於是,聰慧狡黠的三人就紛紛地把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到了閻璟睿的身上。
“嶽父大人,嶽母大人,徐小姐,我去幫景景倒水。”閻璟睿不卑不亢地說著,腳下的步子卻是已經朝著容景歡的方向挪移了過去。
得,某人這是連水都不會倒了。
“景景?”
閻璟睿斜支在廚房的門框上,雙手抱胸,勾起一抹痞壞的笑看著容景歡。
此時的容景歡正是背對著閻璟睿,手裏不安地轉動著一隻剛盛了水的玻璃水杯。
容景歡低頭看著不停晃動的杯麵,隻覺得自己是掉落進了一個熾熱的火爐裏。因為當她看著杯麵那隱隱約約的影子的時候,麵容上的溫度不減反增。
而在她聽見了閻璟睿的話語以後,不由自主地就繃緊了全身上下的神經。她僵直著自己的脖頸兒,堅決地端平自己的腦袋,目不斜視,“三哥?”
但是在容景歡話音落下的幾秒鍾的時間內,閻三爺並沒有開口回複容景歡。
全身都是高度戒備的容景歡除了聽見噠噠的腳步聲以外,其他的也就是隻有自己粗重又急促的呼吸聲了。
“夫人……”閻璟睿自容景歡的身後將她環了起來,精壯的胳膊搭在容景歡平坦的腹部,“夫人,這是在幹什麼呢?”
閻璟睿將自己腦袋支在容景歡的肩窩,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要前後左右地蹭幾下,朝著容景歡的耳邊不住地噴灑著熱氣,如是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