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些年來,徐筱筱和徐雄午一直都沒有什麼聯係,可親生的父女情,終歸是藕斷絲連的。
斬斷了,還是會在某一個不知道的時候,將這本就糾纏在一個圈子裏的人,再黏連起來。
正如當下。
“當然不行。”
麵對徐雄午的怒氣,徐筱筱表現得則是雲淡風輕,就好像她自己是那一個局外人,罷了。
“孽種!”
徐雄午氣得七竅生煙,心裏本就憋著的怒火更是在四處逃竄,幾欲炸裂。他看著徐筱筱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眸色越發地深沉。
一個長相隨了已經下了地獄的人,憑什麼來和他嗆聲?
“我是你爸爸!”
故此,徐雄午便就是氣急敗壞地吼出了聲。反正,他隻要看著徐筱筱的臉,就覺得是一種挑釁,一種羞辱!
他徐雄午這幾年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這些年來和他打交道的人,有哪一個是會來給他擺臉色?已經好久沒有看人臉色的徐雄午,顯然是已經忘了這種憋屈,憤怒的滋味。
但他卻是不會想到,相隔多年,再一次看見令他窩火的臉色,居然是出現在自己的親生女兒的身上!
“嗬,你配嗎?”徐筱筱冷哼出聲。
徐雄午一聽這話,可就是炸了,“不配?嗤。我是你徐筱筱的爸爸,這是永遠都更改不了的事實。徐筱筱,你要清楚,你冠的是誰的姓?”
姓?徐筱筱求之不得自己可以不要這個累贅的姓。
但她目前還無可奈何。
不過對於徐雄午的話,她有一點倒是極其肯定的。
“我知道啊。畢竟徐先生你也是為我提供了一顆精子,我再怎麼說都是要好好地感謝你這個提供了一顆精子的人呀。可……除此之外,你,徐雄午,說得出口為我提供的東西嗎?”
“嗯,徐先生,你先別急著回答我。”徐筱筱比著中指在自己的麵前晃動了一下,“如果說虐待和羞辱也可以算得上你為我提供的東西的話,那應該是不勝枚舉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說話怎麼粗俗?”
徐雄午怒紅著眼睛,將自己磅礴的怒氣再一次地迸發了出去。
這好說歹說,他們徐家,放眼望去,也是一個書香門第,怎麼得就是生出來一個這樣不要臉皮,都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書寫的敗類,一個孽種呢。
果然還是基因的問題啊。
徐雄午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他的心頭便就是湧上了溫暖。
雖然他現在的妻子的出身的確是比不上徐筱筱的生母,可那又如何呢?出身又不是決定基因好壞的唯一要素。就是徐筱筱那個病秧子母親,就算是出身權貴可還不是生了滿身的糟氣?
除了能夠擺得上廳室以外,有哪一點稱得上好呢?
諾大的娘家,還不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來往!
做人如此失敗,不也是可以從徐筱筱這個不肖女的身上,可見一斑麼。
“我?看來徐先生是不願意和我說話了,那我走便是。”徐筱筱揚起臉,而她的語氣越發地疏離和清淡,讓人根本就覺察不出什麼情緒的起伏。
“徐先生。好呀,我們徐家居然是會有你這樣沒有禮節的孽種。”
“孽種?”徐筱筱咀嚼著這兩個字,臉上掛起一抹邪肆的笑,“比起開口閉口都是一句‘孽種’的徐先生,我還是可望不可及的吧。”
“說到孽種,我怎麼覺得還是你那個寶貝兒子更像是孽種呢?”
“小天是你的弟弟!”
“弟弟?”徐筱筱再次重複著徐雄午的話,“他配嗎?”
“孽種啊,孽種。當年我就應該掐死你的!”徐雄午痛心疾首,悔不當初,“你就是和你媽一樣的貨色!”
“嗬嗬,是嗎?”徐筱筱幾乎就是磨著牙齒,將話硬生生地給擠了出來,“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的母親呢?以一個丈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