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情緒高漲的記者幾乎是在現場,就將自己有幸拍到的照片配合幾段文字,放了出去。雖然吧,論起事實,他們也不過就是隱隱約約地拍到了閻三爺一個模糊的背影和側臉,但這樣就足夠了啊。
畢竟人的窺私欲嘛。不是都說在看對象的時候,光著裸著不如半遮半掩著。但凡是可以被歸納總結為真理的道理其實都是可以通用的,而這句話也不奇怪。
在那些照片被流出去以後,報刊雜誌全部售賣到脫銷,網絡上也幾乎是要癱瘓。
因為閻三爺這位爺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可一直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向來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而當他們得到了閻璟睿的模糊不清的照片的時候,也是相當地興奮。
要說照片不清楚?放在那些飽含著探究心思的人麵前,可一點事情都沒有。
就算是閻三爺的五官看不分明,那輪廓看看,可就是一個一等一的美男子。光是這樣的一個輪廓的剪影就足夠他們這些迷妹,迷弟歡欣鼓舞了,還有什麼奢求的呢。
話說在當時,尚且還在景阜的容景歡其實也是看到了這篇報道。倒不是容景歡對於閻璟睿的關注,而是這種鋪天蓋地的消息,真的是難以忽視。
隻是容景歡當時也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雖然這版麵上的內容都已經送到了她的眼前,也不過就是隨意地瞄了一眼,留下一句,“浮誇,顯擺兒”,就沒有了下文。
如今,容景歡在從閻璟睿的嘴裏聽到了關於績琨大樓的言論以後,倒是將這件事情給想了起來。
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當時那個被她說成了是一個浮誇的紈絝子弟的人就是她的甜疙瘩兒啊。
看來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她家三哥了。
她的三哥為了順從她低調,不張揚的習慣應該是很煎熬的吧。
哎,她,識人不清呐。
“三哥,嗯?”容景歡一邊蹭著閻璟睿,一邊從他的身上下來。爾後,容景歡又是伸手勾住了閻璟睿的脖子,笑若春華,“三哥,你最近的一段時間應該憋得很辛苦吧。”
聽著這話,閻璟睿毫不猶豫地點頭稱道。
閻三爺的心裏可是美滋滋的。
沒有想到啊。
他不過就是這樣隨口一提,他的景景居然就是主動地提出了這樣美妙的事情。但是有一點的地方,他的準夫人應該是說錯了。
準確地來說,從他認識容景歡的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憋得很辛苦,很難受。
如果說吧,讓他閻璟睿不和容景歡呆在一起,那絕對就是一種折磨。因為他會思之如狂,思念成災。但是倘若是真的要讓他和自己的景景近距離地接觸,嗯,就好像是剛才的時候。
他依然是會無比的難受。
隻接觸,不深入,這算是什麼人生美事呢。
不同於閻璟睿心裏的蕩漾,容景歡甫一看見了閻璟睿嘴角上噙著的笑意的時候,渾身上下都豎起了一陣的寒毛。她為什麼會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那就是她的三哥剛剛笑得特別地瘮人,特別地猥瑣呢。
這個和她印象裏的三爺可一點兒都不一樣啊。
“三哥,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你點什麼頭?”
閻璟睿一愣,故作嚴肅地收斂著自己心裏的浮誇的喜悅,裝作是義正詞嚴地說道,“夫人請說,為夫悉聽尊便。”
容景歡,“……”這種神一般的轉折,可以收斂一點嗎?
但是看著閻璟睿先生認認真真的表情,這個拒絕,容景歡表示她說不出口。
於是,百般無奈的容景歡隻好是默默地開口說,“三哥,我記得你可是被冠為‘眾享齊人之福’的三爺啊,有著龐大後宮的三爺,幹什麼要這樣心急呢?”
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說實在的,閻璟睿在剛一聽見了容景歡說出了最後半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無比地蕩漾。
幹什麼?當然是要幹他一直想要幹的事情啊。
但……神智回歸的閻璟睿便就是在第一時間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景景,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