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能逃跑的嘛。
這三尊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大佛啊,他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了啊。
而容景歡則是在方才聽見了景逸一次又一次的婉拒以後,這俏麗的臉便就是一直拉著。如果不是她此時的定力好的話,那麼她的臉此時不吊著才會讓人覺得奇怪。
“對,都是景叔您的,我們都是客人。”
於是,容景歡便就是有些陰陽怪氣地哼哼,一點兒都不給景逸一個麵子。
兜兜,“……”
他的歡歡到底是怎麼了,他記得杜大叔可是清清楚楚地說過,歡歡和帥大叔的關係好著呢。隻是現在瞅瞅,並不是那麼一回事請啊。
“兜兜,我們走!”
就在兜兜冥思苦想的時候,容景歡幹脆地起身,吝嗇到一個說再見的眼神都不願意分給景逸,徑直地牽過兜兜的小手,離開。最多,也不過就是留給尚且還呆在屋子裏的二位爺一個纖弱但挺拔的背影。
閻璟睿,“……”
夫人,您生氣歸生氣,把您的甜疙瘩兒扯上這又是什麼事情呢。
故而,閻璟睿便就是和景逸匆匆地告別,有些手忙腳亂地去追隨容景歡。
就在此時,一抹開懷的笑漸漸地爬上了景逸的麵容。清冷的臉龐上陡然間出現了一個絢爛至極的笑,竟然連半分的違和都不存在。
隻是,這番絕色,稍縱即逝。
不過也就是在景逸的臉上綻開了幾秒鍾以後,猛然間,景逸抬手壓住了自己的心口,如玉的臉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
追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便就是隻能夠看見景逸伸手就往自己的內襯口袋探去,此時,景逸哆嗦著的雙手仿佛都將時間拉得緩慢。
終於,景逸的手中出現了幾粒暗沉的土黃色的藥丸,一閉眼,張口就吞了進去。
從景逸緊閉著的眼瞼,裹挾著粗重的呼吸,一道淚水陡然滑下,沿著麵龐的曲度,最終流進了他的嘴角。
因為那藥丸一入口便就是在口中沁出,接著又是不斷地彌散出逼人的苦味和澀意,本就已經是難忍的味道,又因為藥丸必須得含服入口,鑽心的味道就在口腔裏肆意地擴散。
這會兒的功夫,一道接著一道的淚痕又是不解風情地鑽到了他的口腔內,宛如是一劑催化劑,將他在不動聲色間就灼燒得傷痕累累,皮開肉綻。
隨後,景逸的手就像是被人抽幹了全部的血液以及內含著的氣力,那結實的胳膊居然是直直地墜下,筆直地砸在他坐著的那把官帽椅的扶手上的浮雕花紋。
滴——
一聲急促的警報聲從杜皓成耳邊別著的一隻小型藍牙中刺入他的四肢百骸。
“失陪。”
杜皓成匆忙而又草率地對容景歡和閻璟睿扔下一句,朝著一旁站立的杜宇頷首,帶著杜軒就急急地朝著樓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