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使勁地憋住自己壓製的笑意,向杜悅和解答疑惑。因此,兜兜自認為他是一定可以得到杜悅和的誇獎,畢竟現在像他這樣人帥心更帥的人已經很少了。
現在啊,大多數的人可都是像某人一樣人醜心更醜的類型。
“不是的!”杜悅和的小手往下一壓,激動地跳了起來,“兜兜才是大壞蛋!肅肅可是最最好的人!你才是!”
兜兜……
他隻覺得那一句鏗鏘有力的反駁縈繞在他的耳畔,揮之不去。
哦,他才是大壞蛋。
他兜兜何曾是幹過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恰好是在這時,宿肅低低地笑了出聲,“嗯,悅悅,我的意思是悅悅很可愛,可愛到我不知道該怎麼誇獎你,所以才嗯了一聲。”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知道肅肅是最帥氣的人。”
杜悅和重新跑到了宿肅的麵前,抬起小手,像一個大人一樣努力地拍了拍宿肅的肩膀,“嗯,肅肅,嗯。”
此時,兜兜隻覺得自己想要鑽到沙發縫兒裏去。
他保證,他再也不會說閻璟睿先生是一個臭不要臉的大壞蛋了。因為一山更有一山高啊,更加不要臉的人在這裏!
喂,宿肅同學,你未來的大舅子在你麵前呢,收斂點。
黑的都是能說成白的,真是徹底地服氣了。
“杜大叔,你的妹妹要被壞蛋拐了去,你不采取行動的麼。”
可是,兜兜實在是壓製不住自己心裏湧動著的情緒,因而他便就拉著杜皓成的褲腳,義正詞嚴地說道。
杜皓成抬手壓著兜兜的腦袋,淡漠地出聲,“無礙,沒關係。”
啊?什麼!
兜兜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出現了神奇的幻聽了,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是會聽見這樣的話語?
什麼叫做是無礙,沒關係呢。
難不成是說杜大叔的腦子出現了問題,所以他說的話語才要這樣的沒有邏輯。
那既然如此,可就千萬不要怪他的對話沒頭沒尾了啊。
“杜大叔,我能上樓找我的歡歡嘛。”
“可以。”
“真的嗎?”
“嗯。”
又是一句飽含著多重意思的“嗯”。
他的腦袋都是要爆炸了啊。
於是,得了杜皓成準許的兜兜撒腿就跑,一溜煙兒地就消失在了這個令他崩潰的地方。
而此時的書房裏。
景逸依舊是端正地坐在他的那把官帽椅上,而在景逸的左右手兩邊則是各自坐著容景歡和閻璟睿。
這三個人本就都是卓然而立之輩,哪怕隻是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也是在他們的周身全部都洋溢著一種常人無法企及的氣場。
更何況是當下,這三人的臉上全然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笑意。
坐在首位上的景逸不知何時寒了一雙眸子,那眼底散發出的寒氣正是完全地掩映了他平時溫潤儒雅的氣質,波雲詭譎,墨色翻滾,這才是當下景逸的神色。
而坐在景逸右手側位的閻璟睿,那通身散發著的氣場卻是一點兒都不會輸給景逸。
閻璟睿的五官本就生得立體,甚至是還帶著一點的銳氣,棱骨分明,鷹隼一般的眼睛目視前方。擺在膝蓋上的雙手交叉,有節律地叩擊著另一隻手的關節。
而他緊抿著的嘴巴卻是一點聲音都不發出。
容景歡雖然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此時自己的低沉的氣場卻是一點兒都不會輸給這兩位暗自較量的爺。
嬌俏的五官上硬是讓人找不出半點兒柔和的風情,如果有的話,那應該是隻能夠將那肅殺的氣質和絕然的神色劃入風情萬種,魅色無邊的疆域。
若非如此,那容景歡則是一個乍一看去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存在。
或者說,此時的容景歡,倒是有幾分景先生的風度。
一個將來會帶領景行東山再起,重新走向叱吒風雲地位的人,怎麼會是嬌嬌滴滴的林姑娘那樣的類型的呢?當是那位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大姑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