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種深重的無力感迅即地貫穿了杜宇的四肢百骸。
不僅如此。
當下,杜宇還是必須要強行地撐住自己,努力從記憶裏追溯杜皓成平日裏的嚴肅樣子,對著三雙興致勃勃的眼睛,愀然作色。
“先生,那兩位需要派人去尋嗎?”杜宇戰戰兢兢。
偏生那頎長玉立的男人卻又是淡然處之,直到杜宇的腿腳又呈現出發軟的趨勢,男人才一字千金地開口。
“他們會來,不必尋。”
男人極其篤定的話語,在無形之中敲打著杜宇的神經。
杜宇身為杜莊的一份子,秉承著的最高限度的原則自然就是言聽計從。
這會兒的功夫,既然已經聽見先生如此說道,就算他的心中正發酵著波濤洶湧的疑惑,也隻能夠碾碎了,壓在肚子裏。
憋著。
好在,杜宇的膽戰心驚和難捱著疑慮的雙重曆練持續了不消一會,便就散了。
*
“三哥,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容景歡趴在閻璟睿精壯得適宜的背脊上,抬手輕輕地捶打他的肩頭,嬉笑著開口。
容小姐的這點力氣,本來也就是和閻璟睿鬧著玩的,再加上敲打著的人又是她的甜疙瘩兒,這力度甚至是連撓癢癢都比不上。
不過,這番捶打到了閻璟睿的身上,竟是讓他覺得骨頭都在酥酥麻麻。
“遵命,我親愛的夫人。”
說著,閻璟睿就依言放下了容景歡。
可容景歡一抬頭,望見的卻是閻璟睿幽深艱澀的眼睛。頓時,暗道不妙,容景歡的瞳孔都隨之一縮。
近距離與容景歡麵對著的閻璟睿自然是將容景歡的變化,順順利利地捕捉進了自己的眼睛。
於是,一陣好不容易才壓製下去的燥熱就又從閻璟睿肚臍以下的部位,蹭蹭蹭地在他的體內,四躥。
閻璟睿覺得,他隻要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就恨不得要把容景歡再一次按在懷裏好好的啄上幾口。
恰是在方才,閻璟睿的確是非常難得地在親吻了容景歡的眼睛以後,就和容景歡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大概是一尺左右的距離。
但閻璟睿還是高估了他自己在夫人麵前的忍耐力,隔著這麼短的距離,難能起到什麼可靠的作用。
相反,更加催化了某種衝動,倒是一件真真切切的事。
於是,閻璟睿直接就將人帶進自己的懷裏,按著,便就是開始了自己嘴對嘴的攻擊。
而他的景景則是更加的可愛,
他在和夫人一起親小嘴兒的時候,容景歡小姐就是像放方才一樣的動作。
瞳孔急劇縮小,速度快得驚人。
三爺表示他非常樂意看見自己的景景能夠露出著這樣的變化,但是同時間卻又是非常不樂意。
前者,他為自己可以給景景造成這麼大的影響表示非常地開心,隻是他的景景這隱隱約約的害怕,又是為什麼呢?他,難不成還是一隻洪水猛獸了。
他不過就是情至濃切的時候,隨著性子,壓著自己的景景,親了一口,僅此而已。就是這樣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情之所濃,意到正濃而已。
但,他覺得,他的景景正看著他的眼神,怎麼特別像是看著一隻正等著人鞭笞一頓的禽獸呢。
不行,這或許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就在閻璟睿不停地安慰自己的時候,容景歡輕快的聲音就在他的耳朵邊上響了起來。
“哈,三哥,你怎麼鼓著嘴巴呀。”
容景歡樂嗬嗬地伸手戳上了閻璟睿鼓起的嘴巴,一下一下,沒有節奏地戳著,玩弄著。
而事實上,閻璟睿則是因為舌頭鼓弄了自己的嘴巴內側,這會兒被容景歡這樣一戳,牙齒便就是落了下來,嘶得一聲咬重了他自己的舌頭。
生無可戀。
於是,一陣清脆的笑聲就輕快地響起,三爺更是在這笑聲之中,無奈又無奈。
他的景景呀,可真是一個寶。說不得,笑不得,隻能夠小心翼翼地哄著,捧著。不過,他對此也是樂此不疲。
“哇,三哥,你怎麼了?”
容景歡分明是看見了閻璟睿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有些嘶牙咧嘴的臉,但是便生地就是當作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嬉笑著看著閻璟睿,頗為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