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聽完了容景歡想要進去見杜皓成一事的話以後,幹脆利落的,不帶半分猶豫地就選擇了拒絕。
容景歡皺起眉頭,看著杜宇按耐不住的嘴角,緩緩地笑了出聲。
“我倒是不知,原來我竟然這麼受杜少的討厭。被拒絕見麵也就算了,杜宇你還要當著我的麵笑話我。誒,杜宇,這事,你們家的杜少知道嗎?”
事出反常必有因。
這邊,容景歡看著杜宇這人奇怪的反應,當下活絡的腦子就趕緊地轉過了彎。
想必,這其中的緣由一定是非常的有趣。
而杜宇在從容景歡的嘴裏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以後,原本就無比艱辛地藏住的嘴角,便就是開始止不住地抽搐起來。
“容小姐,您知道我的名字?”
“不行?”
容景歡回答地飛快,實則她的內心卻是在劇烈地跳動。
畢竟,對於記住了杜莊的幾個主要人名的事情,還是她在剛剛來的路上,臨時抱的佛腳。
究其原因,其實她還是要好好地感謝一下閻璟睿先生。畢竟還是閻璟睿善意且好心地提醒了她,要不然的話,按著她的性子,估計也是不能夠順利地叫出杜宇的名字。
不過,在眼下看見杜宇吃驚的表情,容景歡覺得剛才的努力,還是相當地值得。
應該是沒有人會去拒絕別人將他本人自己的名字,正確無誤地念出來。因為這種認認真真地念出別人名字的行為,本就是一種最簡答,卻也是最有效的尊重。
大概是幾乎所有人都是不會拒絕這份友愛的尊重的吧。
當然,按照她家甜疙瘩兒的話說,那種窮凶極惡之徒,可就不一定了。
“那也不行。”
杜宇使勁地憋住嘴,拚命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收斂住自己心中的鬆懈。
先生說了,要是看見容景歡本人的話,哪怕是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必須要將容景歡給攔住的。不能夠讓容大小姐這樣輕易地進來。
嗯,可以得罪杜少,但千萬是不能夠得罪先生。
“哦?”
容景歡麵上的笑容,更甚。
“三哥,你聽見沒,人家杜莊好像不歡迎我呢。”接著,容景歡轉頭,對閻璟睿可憐兮兮地說道。
“嗯,好像也不歡迎我。”
閻璟睿要不是看見了容景歡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差一點兒地就是要相信了容景歡的淒慘樣子。
因為還真別說,容景歡當下本就白皙的臉,配合了一副委屈的小表情,乍一看,還真的就是像極了一個被欺負狠了的人。
“對哦,三哥,你說是不是我們兩手空空,誠意不夠的,所以人杜少才讓杜宇不讓我們進去啊。”
容景歡直接就伸手扯過了閻璟睿的衣服,一抬頭,眼眶子裏盈滿了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和她本就挨得極近的閻璟睿自然也是將容景歡的變化給瞧了去,正是露出了一個擔憂的傾向,卻是意外地看見容景歡正和他一下一下地眨著眼睛。
於是,閻璟睿明了。
接著,閻璟睿抱住容景歡的腦袋,垂眉,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嗯,是我們不懂事了,所以杜少才會這樣端著架子。”
“三哥說的有理。”
在一旁還想要插嘴說上兩句的杜宇,這個時候,全身都已經是徹底地麻痹了去。
容大小姐和閻三爺這一唱一和的,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聽著閻三爺最後一句的話,怎麼會讓他覺得這是在變相地說他們杜少是一個空有年紀的老人呢。
同輩之間,總是不會用上一句“不懂事”的說辭的吧。畢竟,要是兩者的年齡相符,其實壓根兒就是談不上一句懂事與否。
而閻三爺最後的一句話,可就是更加地好玩了,他們杜少端架子?
他們家杜少哪一天不端著架子了?
三爺難不成還是看見過沒有端著架子的杜少嘛。反正他跟著杜少那麼久,一直都是沒有看見過一個平易近人的杜少。平日裏的杜少,每一分,每一秒的,不都是在端著架子的嗎。
閻三爺這話,恐怕是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