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歡當與傅青葙麵對著麵坐著的時候,還不禁地要捂著嘴咯咯笑著。
赤焰等人也真可謂是膽大包天,能夠頂著徐筱筱的麵,就做出偷窺、竊聽的事情,不是一般的膽量過人,又怎麼是會有此番行徑?
於是,容景歡的視線在停留在這三人身上的時候,便就是充滿了無盡的戲謔和揶揄。
赤焰、黑子還有阿福紛紛對視——這是他們波瀾不驚的景先生?
嗬,人有千麵。
他們又是根據什麼就去武斷地下決定,誰說容景歡就隻能夠是有沉潛剛克的模樣了?再者,容景歡說實在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子,怎麼地就是不能夠有一般小女子的嬌憨了?
三爺低氣壓地表示:不能夠!
關於他的景景的任何嬌憨,但凡是他不在場,那全部都是需要大力懲治的事情。
不過,眼下,容景歡更加地擔心地是如何從徐筱筱的低壓之中,逃離出來。至於,已經被她忘到了哪一個角落裏的三爺,還是歇歇涼吧。
“筱筱,生悶氣,傷身。”
一片刻的沉默和赤焰等人沉重的呼吸聲,讓容景歡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抓住徐筱筱的心思。
更何況,徐筱筱又向來還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全部都把自己的心思揣肚子裏的人,饒是平時,容景歡都不可以一五一十地猜透徐筱筱這個人。又從何來,談得上是當下的這種局麵呢?
容景歡眼見地看見,徐筱筱的手裏仍舊是在玩弄著景行的營收單子,在瞥見徐筱筱深不可測的臉色,容景歡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一點一點地下沉。
“小歡,你能夠告訴我,你是憑借著什麼來養活景行的人?”
徐筱筱猛然間甩下了手裏的文件,把東西盡數地塞在容景歡的懷裏,“靠著吃老本?”
一聲輕哼,讓容景歡頭皮發麻。
但,細細想來,徐筱筱的話,又是一點兒錯誤都沒有。
畢竟,諸如於赤焰、阿福、黑子等人,至今都是算作是景行的員工,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是負責幫忙打理景行名下的一些場所。隻是,按照徐筱筱調出的情況來看,能不能填得飽肚子都會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沒有利潤,也就算了。畢竟,容景歡這孩子一開始,沒有什麼頭腦和經驗,可以原諒。但,不過就是一兩個月的功夫,營收卻是虧空了六位數,合著容大小姐做生意的時候,都是把錢往外送的?
“筱筱,這隻是一個意外。”說著,容景歡刻意地挺直了胸脯,“這些虧空,我認真起來,一個禮拜就可以搞定!”
容景歡捏著手裏的文件,麵上笑得極其燦爛。
笑得開懷是一件好事,但,能不能笑到最後,那可就是一個玄機了。
眼下,徐筱筱一個眼刀子甩過去,容景歡臉上努力維持的笑容都有在崩裂的邊緣,晃蕩。
“但願如此。”
即便她是如此地說,可是自己的心裏卻是對於容景歡一丁點兒的信任都不樂意交付。因為,根據她對於容景歡的了解,容大小姐可是素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人。
紙上談兵的本事,要比,估計沒有幾人會是容景歡的對手。誰讓容景歡的嘴皮子麻利,一張一合之間,吐出來的大多都是足以嗆死人的話。
但歸到實際,隻要有美好的東西出現在容景歡的眼前,什麼宏偉的目標那都是可以甩了。
比如說,閻三爺的美色。
美好的色相,不也是屬於美好的東西嗎?
大概是察覺到了徐筱筱的心思,容景歡這會兒的功夫,笑得是更加地狗腿。
隻見容景歡的嘴角正以極其誇張的幅度向上翹著,原本一雙大小適宜的杏眼,此時居然就眯成了一條細縫兒。五官似乎是要在巴掌大小的臉蛋上,不分你我地開始較量一番。
此個神態表情落在了赤焰等人的眼裏,無不是另一番嶄新的衝擊。
得,過去,是他們小瞧了景先生了。
要說那蜀地的變臉當真是一絕的話,那麼他們恭恭敬敬的景先生就一定是那一絕的祖師爺!哪裏是會有這樣的人——神態動作,簡直就是一秒鍾一個樣,關鍵地還是不帶重複還有違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