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到了揚魚以後,狄揚一甩先前受著閻璟睿威嚴下,不得已而為之的憋屈勁。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人啊,到了自己的地盤,總是會在無形之中,特別地囂張跋扈。
黑雲壓麵的閻璟睿是因為被自己的景景給拉著胳膊,才從欲要將狄揚撕成碎片、碾成泥的悲慘遭遇中,幸免於難。
這會兒的功夫,狄揚就好像是一個逃脫了韁繩的野馬,硬是拽著容朔和傅青葙兩人在揚魚裏,轉來轉去。
“一股奴顏媚骨相。”
閻璟睿雙手插袋,睨視著,性感的薄唇中吐出料峭的話。那躍然麵上的倨傲神情早已就賣弄了他心底的不屑。
自然是不屑。
他倒是沒有想過老四會這麼的饑渴、難耐。
一看就知道狄揚是一個缺愛也缺心眼兒的人。幫著別人伺候嶽父母大人的事情,衝鋒陷陣,幹得如此積極。而他本人自己,連一個媳婦兒都沒有著落。真當是……無話可說。
容景歡挽著閻璟睿嬉笑道,“三哥,你也別總是欺負老四。他也挺可憐的。”
聞言,閻璟睿表示他隻認同後麵半句,而前麵的半句話,他聽著,心裏總是覺得不怎麼愉快。
“景景,為夫怎麼是會欺負老四呢?”
語出,閻璟睿不安分的手一寸寸地沿著容景歡的脊梁骨,下滑,一直摸到了容景歡的腰窩,這才作罷。接著,閻璟睿先生便就是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喟歎,他的景景,身材,可真好。
相比之下,容景歡當下的心情可就不甚美好。
隻見容景歡飛快地向四處瞄了一眼,確定了他們的周遭無人注意,這才伸手狠狠地在閻璟睿的腰間,掐了一把。
“閻璟睿,你休想白日宣淫!”
三爺頭一回落了一個如此冤枉的境地。
這事,他倒是想做呢,畢竟也是夢寐以求的事,可就事論事,他剛才可什麼也沒幹啊。如此一個五好青年,就這樣被冤枉了,天理何在呢?
隨即,閻三爺便就上訴道,“景景,為夫剛剛規矩得很。而夫人這樣一個窈窕淑女,怎麼還就說出荒淫無度的話?不好、不好。”
容景歡聽著閻璟睿的胡說八道,看向閻璟睿的眼神,活像是在打量一個披了學士衣服的流氓,那個叫做又羞又憤,唾棄不已。
“閻璟睿,你能正常說話嗎?”
陡然間,容景歡無可奈何地拔高了音量,怒紅了雙頰。她又因為兩人的身高差距,隻能夠仰著頭,不過,倒是在無形之中,給自己增添了一番氣勢。
但眼下,氣勢是增加了沒錯,可同時也把周圍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過來。
就比如說是剛才,在容華和盛行知的陪伴下散步的岩漿夫婦。
岩漿聽見了容景歡的話以後,眉峰陡然一皺,對著閻璟睿就發射自己的不悅之氣,“大小子,你幹什麼呢?欺負人家閨女?”
不要說容景歡還是容老大的女兒,就是單純地作為一個父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非禮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姑娘,但凡是心底尚存著一絲清明的人,就斷然會出口製止。
畢竟,從岩漿的角度看過去,閻璟睿還真的就有幾分不規不矩的浪蕩樣子。
哪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是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將自己的手掌搭在人家女孩的腰際一下的位置?
而閻璟睿被岩漿吼著,卻是緊繃著一張俊臉,不發言語。
他自小和這個父親聚少離多,要說兩人之間的情感,大約隻是比血濃於水的親情,略微地高了一個檔次。這會兒的功夫,見到了岩漿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口訓斥,能夠憋著氣,不發,已經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事情。
好比是方才進入揚魚的時候,三爺就是果斷地選擇了和自己的景景,並肩而走。他才不要去理會一個聚少離多的父親。
約莫是父子心意相通,這會兒的功夫,岩漿也從閻璟睿的臉色中,覺察出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