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風號怒天上來。
此時此刻,閻璟睿聽著從敞開的窗戶外邊打進來的凜冽的風聲,暗道不妙。
方才的他,似乎是玩過了頭。
因為他的寶貝兒景景長得太過於可愛,一時之間被晃了心神的閻璟睿就是徹徹底底地淪陷於此。誒呀,景景佯裝生氣的小表情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地迷人心竅,讓他看了去,便就是想要鬼使神差地親上幾口。
但是英明神武的他卻是忘記了,容朔先生可是在場。
嗬?有些事情還是適合關起門來做比較妥當。
這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做這些事情,行事的那會兒可能會事件本身的意亂情迷而一時晃神,可是事後卻是有多少的尷尬就有多少的尷尬。
“容爺。”
閻璟睿這一回可就是徹底學乖了,他老老實實地喚著容朔的稱號,絲毫逾越的觸角都不敢伸出來。
隨即,一聲清脆響亮的“啪”應聲而起。
緊接著,閻璟睿的目光便就是緊緊地跟隨著他麵前的那一張正在輕微晃動的桌子,於是,閻璟睿便就隻能夠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人錘打了一下。
“容爺,您有氣,盡管撒在小輩的身上。您這樣敲打桌子,您的手會很痛。”
“哦,不行。我這個糟老頭子要是打在你的身上,誒呦喂,某人還不得要和我吵翻了天。”
“容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
“人話。”
容朔繼續著自己的陰陽怪氣,看著閻璟睿擺出一副臭臉。
好小子,這個時候倒是要來和他玩什麼黑臉和白臉的遊戲。得了吧,他這個糟老頭子在玩這些把戲的時候,閻璟睿可都估計還沒有會蹣跚學步呢?
他就是看不慣閻璟睿的老成持重、故作深沉的樣子。他的寶貝女兒一定就是被閻璟睿嚴肅的假象欺騙了過去。
閻璟睿:還是嶽父大人有眼光,這麼快的就看清了小婿的內心,當真是小婿莫大的榮幸。
容景歡揮著小手,試圖去引起容朔的注意:喂,父親大人,我可是被三哥的美色吸引的!
“行了,朔。”
傅青葙走了過了,拉上容朔的胳膊就要落座,“方才彥聖也已經傳來了消息,就是一個誤會。至於具體的事情還是要讓閻家小子自己處理,你瞎操什麼心呢?”
頭一回,傅青葙溫文和氣的聲音在容朔的耳朵裏不是那麼一個滋味。
於是,隻見容朔從鼻子裏哼著氣,道,“葙葙,你是誰的媳婦呢?”
閻璟睿好魅力,竟然可以讓他的葙葙老婆幫他說話,此個,實在是不敢當呐。
要是讓容朔可以放下他的個人成見和閻璟睿好好地說話的話,那麼是說上一句:後生可畏,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這個可能在容朔這裏便就是微乎其微。
“哦,是彥聖那個小子啊,好,那我就是會放心了一些。”
隨即,容朔話鋒一轉,再一次地指向了閻璟睿,“但是你,不要以為就可以因此放鬆了警惕,我要的是有理有據的證明,今天晚上,我等你,過時不候。”
閻璟睿看著容朔,又看了傅青葙,掛上了一記促狹的笑,“容爺,小婿覺得?時間定在晚上或許是不妥。”
這廂,容朔被閻璟睿話中的揶揄弄了一個老臉羞紅,偏過頭去輕咳了幾聲,道,“是不妥,那就在明天早上。”
說著,容朔振了一下衣袖,和容景歡和容華簡單地告別,就攬著傅青葙離去。
“三哥,你看什麼呢?”
容景歡觀察閻璟睿已經很久了。
自從容朔攬著傅青葙離去以後,閻璟睿的眼睛就沒有安分過。天知道閻璟睿到底是在看些什麼玩意兒,反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這一點兒,從閻璟睿越發蕩漾的笑容上就可見一斑。
“景景,我們暢快去。”
三小時以後。
一片濃雲翩躚而過,在容景歡嬌俏的小臉上落下了一片愁雲慘淡的光景。
“三哥,這難道就是你說的‘暢快’?”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