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容景歡伸手戳了一戳閻璟睿的臉,質感很不錯,細而不膩、結實卻又並不顯得鼓脹,是一個很健康、很優質的臉。而且再配合著她的三哥此時呆愣的神態,倒是有幾分小嬰兒的憨憨的樣兒。
嘿,小嬰兒。
見閻璟睿遲遲沒有回應她,容景歡不氣不惱,在眾人虎視眈眈的洗禮下,容景歡慢悠悠地接著開口,“三哥,我們的小嬰兒一定會很可愛。”
“嗯。”閻璟睿喑啞著嗓子握住了容景歡頑皮的手,當著他嶽父、嶽母的麵直接就在上麵親了一口。
容景歡覺得一絲絲的癢,咯吱咯吱地笑著開口說,“三哥,你不問問為什麼呀。”
“為什麼?”
隨即,閻璟睿便極其乖順地應了容景歡的話,問了一句為何。
“因為我們的小嬰兒有一個帥氣的爹和超級漂亮的娘啊。”容景歡很滿意閻璟睿的好態度,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嬌柔的喜悅。
閻璟睿聽得滿心歡喜,恨不得要把容景歡整個人給塞到自己的懷裏。但是閻璟睿可能是忘記了,在他們的旁邊正是站著三位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的大山。
光是那氣勢,就是足夠將閻璟睿給壓矮個三四寸。
“容景歡。”
“啊?”
聽著自己的背後傳來容朔機械一般的聲音,容景歡的心啊、肝啊全部都不小心地顫抖了一下。
“我原以為你隻是領著人去了這臭小子的家,沒想到還是去了宰豬場!”
什麼,宰豬場?
容景歡細細地琢磨起容朔的話。既然她的父親大人是說了這話,那麼容朔先生就一定不會是簡單地隻是字麵上的意思。更何況,她壓根兒就沒有去過什麼宰豬場。
這難道是說她蠢、說她笨嗎?
不應該呀。
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人之常情的話而已,哪一個正正常常的人會不喜歡軟萌軟萌的小孩子啊。那就更不用說是和自己心愛的人生下的小嬰兒,就完完全全是一個愛的最好的見證。
所以,容朔先生就更不應該指責她。
“容朔先生,請您有話直說,非常感謝。”
容朔一聽,精神勁頭立馬就來了,“臭丫頭,這是和你帥氣的爹說話的口氣嗎?所以我說啊,你去了宰豬場準沒錯。”說著的同時,容朔還格外強調了一聲“帥氣的爹”。
哼。臭丫頭剛才誇獎著閻家的大孫子的時候,嘴特別地甜嗎?
“所以,我為什麼要去宰豬場。”
容景歡聽著容朔這一遍遍、不厭其煩地重複著一聲聲的“宰豬場”,心裏不甚愉快,低低地哀嚎了一聲,“帥氣的爹,宰豬場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
容朔的眼睛裏帶著明顯的攻擊性的意味劃過了搭宰容景歡的肩膀上的那一隻屬於閻璟睿的鹹豬蹄,緊接著,隻見容朔將自己的胳膊很是自然地繞過了傅青葙的脖子,搭在了傅青葙的肩膀另一頭。
“那我就告訴你吧!”說著,容朔那搭在傅青葙的肩膀上的手便就是情不自禁地撓了幾下。這是容朔在使壞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
容朔環視了一圈,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閻璟睿的鼻子上。
這臭小子竟然是生了一隻挺直隆正、鼻梁還挺高的鼻子,等他再看看容景歡那瘦小的小身板的時候便就是忍不住地長歎一口氣。
雖然閻璟睿這個臭小子的鼻子長得倒是他們男人中的佼佼者,但就自己的女兒那孱弱的小身子就不知道是福是禍咯。還小外孫子,得了吧。
這般想著,容朔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怨氣就更加地深厚了。
“為什麼?容景歡你自己的臉皮比豬皮還厚,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羞!”
一個大大的“羞”字的印就毫無征兆地戳在了容景歡的腦門兒上。
她這是要羞什麼?
左右不過就是生一個胖大小子的事情,怎麼竟然就上升到了需要知羞恥的層次呢?
她和她的三哥一心相愛,愛到情深意切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想要有一個結合了他們兩個人所有的優點的小娃娃,分明就是一件最最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