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績琨加班加點的徐特助冷不丁地就打了一個寒噤,接著就像是說好的那樣子,被他放置在一邊兒的手機竟然就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就好像是一道驚雷劃破靜謐的夜幕那樣,這一道響亮刺耳的鈴聲也就是劃破了徐特助安安靜靜的辦公環境。
徐特助知道這是他專門為閻大boss設置的特別高音量的鈴聲,為的就是讓他可以在第一時間聽見。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打來,難不成是那幫人把他特意交代的事情辦砸了嗎?
千萬別啊。
這事情要是辦砸了的話,苦了的人隻會是他啊。
因此,徐特助也就是惴惴不安起來,甚至是直接哆嗦著手,雙手捧著自己的手機,特別顯地恭敬地樣子就開口,“閻總……”
“徐特助啊,你在上班嗎?”
這難道不是一句廢話嗎?
但是眼下,徐特助可沒有這膽子和閻璟睿對峙,隻得繼續著自己惶恐的小心髒,“在上班。”
“哦,那徐特助對我開的工資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
徐特助想到他的百萬年薪,那能夠不滿意嗎?
他平時也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想其他的人那樣“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這些他都是沒有的。
而像是他這種省吃儉用,艱苦樸素的人,這一個月的開銷都可以不過萬的。所以徐特助的積蓄啊,這麼攢起來,足夠他在未來的某一天討媳婦兒了。
已經緊緊地扣住自己未來小媳婦兒的細腰兒的閻璟睿開口,“滿意?我以為徐特助你對我有多少的怨念呢。”
徐特助隔著電話都能夠深刻地感受到來自於閻璟睿的怨念。
難道說,閻總他真的是像四少說的那樣子,有神奇的心理感應的嗎?
他就在剛才就對於這個有了媳婦不要公司的閻總,狠狠地腹非心謗了一頓。
這……
閻璟睿接著就道,“所以徐特助你就是找了這些聽牆角的人過來?”閻璟睿字字珠璣,咬字清晰,像是一個個的蹦珠兒一樣,乒乒乓乓地砸到了徐特助的耳朵裏。
於是乎,這來自於閻璟睿的寒氣,就從徐特助的耳朵尖尖上一直穿到了徐特助的心裏。接著,徐特助的心,猛然一顫。
當真是那些人把事情辦砸了?
這般想著,徐特助也就是慌慌張張地開口說道,“閻總,我……”
“你給我等著!”
閻璟睿咬牙切齒,聽得徐特助的耳朵一震一震的,嘶,他該不會因此失聰了吧。那樣的話,這也太不劃算了一點吧。
容景歡躺在閻璟睿的懷下,歡脫地拿著自己的手抵著閻璟睿寬厚的胸膛,笑逐顏開。
就在剛才,容景歡好笑不已地看著她親愛的三哥氣急敗壞地轟走那一群作業尚且完成的工作人員的時候,容景歡就已經憋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她還以為她的三哥是不會害羞的呢。
原來一個平素臭不要臉的人害羞起來竟是像一個嬌柔的小娘子一樣,當是有趣極了。
“三哥,你的耳朵著火了。”
容景歡這是已經將這一句“著火了”用地如魚得水,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好像她是一個脫離事情發展線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