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爺。”
一個來自於閻璟睿平靜沉著的聲音,及時遏製了容朔先生有一些猖獗的笑聲。
於是乎,容朔先生胸中四躥的笑意便就不上不行,卡住了。
接著,容朔憋紅了一張老臉,憤怒道,“有話快說,長話短說!”
真的是一個臭小子,和容華一個德行!淨是喜歡在人高興的時候,橫插一腳,讓人高興的時候笑不出來,傷心的時候哭不出來,正是容華那個臭小子最愛幹的壞事情。
眼下看來,容華的好三弟是和他一模一樣的德行。都令人討厭。
閻璟睿站起了身子,和容朔平視,“好的。容爺,小輩我就直言不諱了。”
“快說!快說。”
容朔揮著手,略微有點兒不耐煩的意味。
欸,真是人老了,不得不服老。他隻不過就是這樣嗆著了,竟然是需要花費了那麼久的時間才緩過來。
怪不得昨日春宵苦短,他的葙葙笑罵他的英勇不及當年。雖然昨夜他也是大戰了好幾個回合,但是,他容爺捫心自問,他的身子骨的確是自己都覺得有一些不勝從前。
該操練、操練了。
閻璟睿不覺有他,幹淨利落地說出了自己的小算盤。
“容爺,小輩剛才的厚禮是認真的,那領證的事,也是認真的。如果容爺不嫌,容爺大可從各個方麵考察小輩,小輩定能令容爺滿意。”
“這麼有自信?”
聽著,容朔先生狐疑道。
但,容朔自己的心裏也是一麵明鏡。
雖說這幾年的時間,他整日地都呆在景阜和他的葙葙老婆安享自己的美好的小日子。在外人的眼中,難免就會有一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感覺,但是事實上,正所謂,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
即便他和自己的葙葙老婆在這些年裏並沒有像年輕的時候那樣,遊曆四方,四處稱霸。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容爺他對於這華夏的核心,薊市的掌控就失去了掌舵的線。
凡事都是和放風箏是一個道理。
他容爺既然是有這個信心讓華夏的這些勢力在這幾年自由發展,那就是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是掌控住這一根線的。哪怕是這個風箏它飛得再高再遠,他要收的話,還是一件分分鍾就可以將一切盡在掌中。
故而,容爺又是怎麼會不清楚閻璟睿的實力呢?
清楚得很。
閻璟睿點頭,見容朔沒有其他的情緒,就將自己的小算盤和盤托出。
“嶽父大人,我和景景是一見鍾情、真心相愛。這個,想必是嶽父大人的心裏也是了然的。”
容朔聽著哼了一聲,“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快快招來。”
速戰速決。
他還要早一點兒去抱他的葙葙老婆呢。
閻璟睿頓時間就收斂了自己全部的嬉皮笑臉的痕跡,這麵上就全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意味。
“嶽父大人,關於小輩我,我主動交代您不知道的事情。”
容朔聞言,傲嬌地仰著頭,“不知道?我沒有什麼不知道?”
旋即。容朔的目光陡然地變成了嫌棄的樣子,開口說,“我知道,閻三爺啊,風流韻事沒有一件,但是這桃花可是從來沒有斷過。”
人人都說啊,這閻三爺雖然是從來都沒有傳出過半個正派女友,但是一個個自封的女友倒是多的不能再多了。哪怕是閻三爺從來都沒有理會過那些女人,但是還是有連續不斷的女人,前赴後繼,不知疲倦和羞恥。
緊接著,容朔話鋒一轉,“所以,閻三爺啊,你說,要我怎麼把我的寶貝兒女兒交給你呢?我的寶貝兒女兒可不是陪著你打桃花的。”
閻璟睿的心裏一滯,隨即很快地就反應過來,容朔這後半句的話的意思,急忙開口,“真是,不愧是容爺。其實這就是小輩所要說的重點。”
當然是重點,而且還是重中之重。
畢竟,閻三爺的朵朵桃花早就由大嘴巴的老四狄揚在他的景景這裏全部數落了一遍,而這些的內幕,並不是外人所能夠知道得清楚的。
而為了不在自己的嶽父大人的心中留下一個“風流男子”的稱呼,閻三爺就是將這顆棋下得很是艱辛。
他在等,等容爺鬆口。
就在剛才,容爺所說的那一句,陪著他打桃花就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其實,容爺對於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於是,閻璟睿便就接著說,“容爺,其實小輩的那些桃花,小輩是連味道都不曾聞過。小輩有這個膽子對天發誓,我,閻璟睿在遇見景景以前絕對是清清白白、身心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