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的三哥,當真是頗為有趣。
閻璟睿的嘴巴雖然是緊緊地抿著的,但是或許也是因為他抿嘴的動作太過於用力的原因,導致閻璟睿先生的兩腮就略微地有點兒鼓出來,配合著閻璟睿一雙肅穆的眼睛,他的臉、他的整個人都顯得更加地,可愛了。
因此,容景歡便就放下了自己的手,努力地憋住自己的笑意,因為悶笑而有些發抖的手正不聽容景歡使喚兒地摸上了閻璟睿先生的臉。
容景歡白嫩的纖纖玉手乖巧地放在了閻璟睿的臉上,然後櫻桃小嘴帶著笑意吐出一句,“三哥,你的臉也好滑哦。”
閻璟睿對於他的景景的一係列行為,可以忍一次、可以忍兩次,但是這個並不意味著他會一忍再忍。所以,接下來的閻璟睿就是絲毫不知道“意誌力”為何物了。
隻見,閻璟睿抬手就輕而易舉地扣住了容景歡那為非作歹、四處點火的小手。然後閻璟睿將容景歡小姐的手抓起來,舉過了她的頭頂,而閻璟睿的另一隻手則是纏住了容景歡小姐的腰兒,接著閻璟睿就雙手帶著容景歡小姐向前俯著身子。
“景景,我害羞,嗯?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不害羞。”
容景歡聽著閻璟睿幾乎就是在磨著牙齒說著話的聲音,心裏突然間就生起了一陣心驚膽戰,然後奮力地撲騰著自己尚且還處於自由狀態的兩條長腿,拔高了聲音,尖叫起來,“我認輸、我投降,好了,三哥,我知道你最厚臉皮了。”
厚臉皮。
“噗。”剛剛被赤焰帶過來的狄揚正好就走到了虛掩的門外,於是,容景歡尖叫出聲的這一句話就很不巧地盡數落在了他的耳朵裏,接著,狄揚露出來了一臉的壞笑,扭頭對自己身側的赤焰說道,“赤焰啊,你確定,這個時候,我們可以進得去嗎?”
他們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地進去,會不會影響到他親愛的三哥和三嫂的美好的大事情呢?
就算是景行現在有著怎麼樣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貌似也比不上他親愛的三哥的終身大事來得重要啊,所以,狄揚就自說自話地揮了揮手,然後好哥們兒地勾住了赤焰的肩膀,“走,我們繼續拔草去!”
被狄揚勾住的赤焰還傻乎乎地沒有反應過來,“拔草?”
赤焰攤開自己剛剛洗幹淨的手,麵色無奈地看向狄揚,“狄四少,我們剛剛還在奇園拔了草。”他的意思很明確,他是真當不願意再隨著狄揚去幹什麼拔草的事情,方才在奇園,他被迫在狄四少的威嚇之下,蹲著身子拔得那半園子的草,真的是一言難盡的苦啊。
其實,他還是一個心係景行的好手下,這種嬉鬧的遊戲並不適合他。他更想做的就是現在立刻進去,拉著狄四少去見景先生。
而狄揚見赤焰如此不配合的反應,心裏就著急了起來,聲淚俱下,“赤焰,我告訴你,拔草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不可以小瞧了拔草。”
已經從狄揚的胳膊下掙脫出來的赤焰,嘴角一抽,好吧,狄四少的腦回路真的是一般人無法理解的存在。但很不幸,他就是這種無法理解狄四少有別於常人的十八般大轉彎的腦子的人。故此,赤焰一板一眼地說道,“四少,拔草是一個荒廢事業的禍害,我們需要扔掉它。”
狄揚恨不得就跳起來,“禍害?赤焰你說誰是禍害?草不拔才是禍害。如果讓這些草繼續瘋長的話,我的小寶貝兒們就危險了啊。”狄揚很肯定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所以,赤焰,你不可以見死不救。至於小歡歡那裏嘛,用不上我們的。放心。”
如果狄四少不這樣說一下的話,赤焰還有可能會放心,但是狄揚一旦說出如此的話,赤焰想要立馬帶著狄揚見到景先生的決心就無法更改了。
於是,隻見赤焰難得地板起麵孔,伸手就去抓狄揚的手。狄揚措手不及,被抓到以後,噗地跳起來,放聲大叫,“小歡歡,赤焰欺負我啦,小歡歡!三哥!欸,你們快點出來。”
赤焰滿頭黑線地看著狄揚,果然正如景先生所言,狄揚就是一個三歲都不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