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時已經鐵青著一張臉的韓依人瞬間就徹底地黑了臉,就連麵對她心心念念記掛著的璟睿都沒有了和緩的臉色,韓依人冰冷著聲音道,“陳竟,你最好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陳竟是一個有些膀大腰圓的壯漢,但是此時此刻他站在閻璟睿和容景歡的身後,卻仿佛是站在了兩座大山的後麵,陳竟的神態並沒有因為和煜的韓依人的逼問而產生什麼變化。相反,陳竟流露出一個很坦然的樣子,道,“無話可說,如你所見。”
韓依人這下子倒是明白了陳竟先後行為的前因後果。先前在裏屋的時候這話說的那叫做一個忠心耿耿,矢誌不渝,其實背地裏早就已經同外人暗渡陳倉,狼狽為奸。不過在韓依人的眼中,這個十惡不赦的外人是被陳竟稱呼為夫人的容景歡。
於是韓依人那從火爐裏剛剛鑽出來的聲音便就響了起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霸占了我的璟睿不說,竟然還要勾搭我和煜的人,好大的膽子。”
這話甫一響起,根本就不需要容景歡的動口,閻璟睿就率先做出了一個很不錯的表率。
閻璟睿將手放在了容景歡的腰肢上,還好心情地在容景歡的腰上動手撓了幾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的璟睿?你是什麼東西?”
被稱之為東西的韓依人怒火中燒,燒紅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閻璟睿,同時間卻是又在心裏暗自慶幸——這一回三爺和她說的話比上一回在和煜的時候多了幾個字呢。但是當韓依人看到窩在閻璟睿懷中的容景歡的時候,這心底的氣兒又是不打一處招來。
這女人是失了骨頭嗎?連站都不可以安生地站著。
這般想著,韓依人麵上的表情閃現地厲害,時晴時陰的臉色使得韓依人周遭的氣息更加恐怖。幾個原本圍在韓依人身邊的人都自覺地散開。留給了韓依人一個足夠寬敞的地兒。
韓依人道,“璟睿,你不記得我了啦?我是依人啊……”韓依人故意拖長了聲音,柔媚無骨地嗔怪道。並且她還不忘對著閻璟睿使勁兒地眨了眼睛,那一雙沾了纖長的假睫毛的眼睛不僅沒有生出一分韓依人預想的誘人來,倒是平白地增添了幾分詭異。
這份詭異便就率先表現在了和煜的一群人的身上。他們一個個方才還在內室商討著和煜的大事,也見著了韓依人身上那一份不亞於韓偉煜當年的氣魄,雖說是有一點的囂張跋扈了,但至少也還是一個像模像樣的人。
姑且就先算作是人吧。以張叔為首的幾人不約而同地默默地想到。
隻是現在的韓依人是真的稱不上那一句當之無愧啊。瞧瞧她那主動向前俯身而外露的女性的事業線,幾乎是已經一半都敞開著出現在了周遭眾人屏息凝神的空氣裏。當場幾個和煜的老人,因為年紀大了,輩分也擺在眼前,都不是什麼好色之徒,看到眼前的景兒,實在是不忍直視,紛紛別過了腦袋。
他們幾乎是不敢去相信,眼前的這個似乎都已經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就是他們的和煜的大小姐。這哪裏還有一個大小姐的模樣。
方才韓依人那一句帶著狐媚腔調的“我的璟睿”直到現在還是餘音繞梁。張叔吞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他們出來的原因,畏縮著腦袋,開口,“依人呐,陳竟是我們和煜的人,我們大家都先關起門來說話吧。”然後看著冷著一雙眸子的閻璟睿,“三爺請息怒,我代依人向您道歉。是依人禮數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