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那一雙滴溜滴溜的小眼睛肆無忌憚地在狄揚外露的皮膚上打量。
絲毫不忌諱狄揚已經暗沉的眼睛。
那一雙手突然就這樣伸出來準備去抱住狄揚。
狄揚見這肥膩的管事的行徑愈發地惡劣,一開始的玩性早就死在了渾濁的空氣中。
於是幹脆利落,直接就是一個反手扣住管事,接著又往管事的下巴上一擊。
那管事就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狄揚嗤的一身,“真弱。”
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接著就果斷地放開手,管事的身子沒了支撐就直線倒地。
管事摔在地上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應該是鑰匙沒錯了。
狄揚記得管事在進門的時候特意地往自己的後褲腰上摸了一下。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狄揚踢腳踢開管事礙手礙腳的衣服,果然就見到了別在腰上的鑰匙。
於是就要彎腰去撿。
在狄揚彎腰到一半的時候,管事身上的熏天的臭味就瞬間竄滿了鼻腔。
去他的得來全不費功夫。
明明就是來之不易。
這味道……實在是無法呼吸的痛。
狄揚放棄了拿鑰匙這一項艱巨的任務。
那就交給姍姍來遲的阿福吧。
算是懲罰。
狄揚美滋滋地想。
姍姍來遲的阿福是真的姍姍來遲。
因為他正在聽一件要事。
剛才吧,在狄揚跟著管事去了的時候,阿福就偷偷摸摸地躲過重重的監控,在一個小角落裏給容景歡通風報信。
阿福在這裏是戰戰兢兢,而容景歡卻是樂得開懷。
容景歡一句“讓他玩去吧”驚得阿福都快要抖上三抖。
不過容景歡後麵的話倒是讓阿福回歸正常。
於是阿福就這樣懷揣著敬畏之心聽從著容景歡交待下來的任務。
同時當然是還有同情的情緒。
嗯,是在同情狄揚。
狄少,真的就對不起了。
是景先生讓你要去玩得痛快……其實也是為你好啊。
畢竟是如了狄少的願。
於是在掛掉電話後阿福就一邊狄揚默哀著一邊慢吞吞地走著。
這是容景歡的吩咐。
讓狄揚多玩一會兒。
當阿福走到管事的房間外已經是管事暈倒以後的四分鍾之後了。
狄揚在這四分鍾可謂是痛苦不堪。
入眼是浮誇的裝飾,入鼻是熏天的氣味。
沒有一處是舒坦的。
所以當狄揚聽見阿福的步子的時候心裏那叫做一個歡呼雀躍。
直接就衝到門口拉開門。
哦,天。
還是小歡歡的人最讓人舒坦了。
阿福是一個模樣俊朗的男子,隻是年齡擺在那裏,歲月的積澱使得阿福有著一種穩重踏實的感覺。
簡言之就是常說的老實人的樣子。
狄揚見到老實人快要熱淚盈眶,
激動著聲音道,“阿福,你快來幫幫我。
這東西的鑰匙幫我取下來。”
說著還不忘眨一眨自己過人的纖長的睫毛。
阿福定在那裏,飛快地看了眼倒地的管事,平淡地說,
“我已經通報了景先生,景先生的意思是一切都由狄少你來負責。
所以阿福抱歉,不能幫狄少這個忙。”
狄揚……
“什麼?
你告訴小歡歡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小歡歡?”
阿福無視了狄揚起伏的心情,繼續平淡道,
“我是景先生手下的人,一切聽從景先生安排。狄少你剛才的行為並不在景先生的計劃裏。”
好想也是這麼一回事。
狄揚都快忘了自己來這裏也是充當容景歡的手下。
哦,他怎麼就這麼慘。
三哥肯定也知道了。
三哥會不會就任由著小歡歡為非作歹……
於是狄揚顫抖著說,
“阿福……你尊敬的景先生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