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墅的容景歡對閻璟睿等人的事情毫不知情,也不會料到容華回來之後的行為。
眼下容景歡給自己倒了一杯瑪姆紅帶香檳。
撲鼻而來的香草清香,讓容景歡隻覺得自己的味蕾上綻放出馥鬱的鮮果和堅果的香味。
而延綿出淡淡的奶香更是醉人心脾,心中油然升起的愉悅,正是她此時的心情寫照。
躺在貴妃椅的容景歡一手把玩著小巧的酒杯,一手抵著下頷,思考著接下來的部署。
愚爺這顆棋子算是掌握了,用他來給和煜幫一擊不會是什麼難事,不過此前容景歡倒是要看看韓偉煜又把這薊市折騰著什麼樣子。
至於這事之後愚爺是敵是友這就得看上天造化了。
要收服一個權謀心重的愚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時候就且看成王敗寇吧。
非黑即白這個事理放在今日的薊市、今日的華夏早就是一紙空文。
有黑就有白,沒有白的蔭蔽黑也不可能息存,因為黑恰恰可以協助白,正如同曾經的景行便是華夏當權者最有力的背後力量。
過去景行便是以這一條路逐步開拓的,那為何今日的容景歡不能以同樣的方式去重振景行呢。
有時候蹈常襲故不也是有效用的嗎。
經過容景歡這幾日的調查分析,當今的五夜的當權者是出自於薊市盛家,一個傳統的軍政世家,作風嚴謹,還是少去接觸微妙。
但同樣是政治家族的狄家卻是一個極好的切入口。狄家不像盛家那樣人丁稀少,相反因為錯綜複雜的親緣關係讓狄家頻現兄弟閻牆的戲碼。
人心渙散各有所求是狄家的致命弱點,而容景歡一點也不會介意去當一個從中做梗的催化劑。
不道德的事情容景歡做起來可一點都不會心生芥蒂。
狄家是自己作死地把脖子伸到外麵來,有太多的獵人餓殍都聞見了甜美的氣息想要上去咬傷一口,隻不過是挨著這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敢下手罷了。
容景歡很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狄家的大公子嗜血殘暴,隻要周圍的人稍有不慎就可能觸犯到了狄家大少狄霖的逆鱗,如果冒犯的人權勢地位不在狄霖之上那麼遭遇的就一定是慘不忍道的事情。
不過在狄霖看來這諾大的薊市除了兩三個超品世家也不會存在什麼藏龍臥虎之流了。
心高氣傲手段殘暴是狄霖很好的形容詞。
以其長克其短,容景歡對這個毫無人性的狄霖特別地迫不及待地要請君入甕。
聽說狄霖還曾經作惡多端到買凶謀殺自己的同胞兄弟,狄家的二公子狄揚。
因為狄揚雖說是狄霖的手足卻是沒有半點和狄霖相似的地方,就連長相也是大相徑庭。
估計是相由心生的緣由,狄霖是一個極陰柔的男子,而狄揚確確實實有著一副比女人還要張揚美麗的外表。
但因為他的陽光的天性,是萬萬沒有長成狄霖這一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陰險模樣。
容景歡表示對這個狄揚充滿著興趣。
關鍵是從她掌握的資料來看,狄揚還是和盛家獨子盛行知是過命的兄弟。
從中學時代同學至今可謂是屁大點事情互相都是了如指掌。
容景歡想到這句從資料上看來的話著實覺得有趣,但也是相當認同,即便這麼說有失高雅但言辭誠懇不是真實就是好的資料。
要不是兩人的關係如同資料所述的那樣,薊市最大的會所五夜的股份,狄揚又怎麼會和盛行知分享呢。
“嗬,五夜看來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地方。”
容景歡輕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查這個五夜的時候可是費了她不少的心思,可也隻是查到了表麵的一些眾所周知或者一點小道消息。
從五夜存在著九樓來看,容景歡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五夜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不然就憑著臭名昭著的狄家,狄揚的一手操作很難突破薊市的魑魅魍魎稱為薊市的後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