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說你這樣的,是不能成為一個好修天師的。可是很奇怪,你竟然這麼厲害!單說能看見凶神的巫師,在天國可能連五個都找不出來。”趙鐸笑著說道。
“這些我也搞不懂。不過,我師父常跟我說,有得必有失,有長必有短。想來我也一定有很多比不上其他巫師的地方,隻是我不知道是什麼!”
“嗯,這個話倒是不假!”
“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後來有想過嗎?”蝶花突然換了個話題。
“什麼事?”
“四大奸的事!”
趙鐸沉默了,他盯著蝶花,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麼你的宏圖大業是什麼呢?”蝶花繼續問道。
“我隻想在這裏站住腳跟,能打下一塊領土,在這裏也有一個自己的部落,一支屬於自己的勢力。現在這樣,雖貴為將軍,實際上是孤零零一個人。天王哪天不高興了,隨時就可以把我砍了。而我畢竟是個異國人,天王怎麼可能完全信任我呢?托熊令尹的福,天王沒有一刻不在猜疑我!雖說是個將軍,卻哪裏比得上那些部落的酋長?”趙鐸感慨道。
“其實你的宏圖,隻要比這個稍微大一點就。隻要大一點,就跟那預言一樣了。”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跟那預言一樣呢?”
蝶花突然臉紅了,“因為巫婆雖然不能嫁人,卻也有一種例外。”她停頓了一下。“隻有天王才能娶女的修天師。”
趙鐸怔怔地看著蝶花,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對了,我來找你,還有件要緊事!”趙鐸趕緊將話題轉移開。
“是啊!沒事也不會來找我的!”
“哪有!我保證,我主要是來看你的!”
“說吧,什麼事!”蝶花爽快地說道。她畢竟不是小性子的人。
趙鐸突然結巴了,一陣臉紅,好像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這兒……有沒有……就是……”
“有沒有什麼,你倒是說啊!”蝶花怒道。
“就是那種蠱,能讓天王對趙瑞家的欲罷不能的,就是一旦沾過趙瑞家的身子,就再也離不開的那種。”
這下輪到蝶花臉紅了,她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有的,我去問問我師父。”蝶花低著頭,羞怯道。
趙鐸在大廳門口等了有一個時辰,才得到了虎厲的召見。他進去的時候,兩個年輕美麗的侍女才衣衫不整地從廳後麵退出來。
“將軍來了,坐!”虎厲打著哈切說道。
趙鐸便在左邊第一個位置上坐下了。
“將軍找本王所為何事?要還是北伐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你也知道,現在各個部落都不想打仗,我要讓他們去打仗,他們非得把我從王位上拉下來不可。”虎厲的表情很是嚴肅,也透著些不耐煩。“輕鬆地過這太平日子不好嗎?我還想多玩幾個好看的姑娘呢!哈哈哈”
“大王錯怪下臣了,下臣來可不是為了北伐。”
“那將軍所為何來?”
“正是給大王獻美女來了!”
“哦?”虎厲很驚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地信國美女,保證讓大王留戀往返。”
“快快獻上來,哈哈哈哈”
趙鐸恭敬地退到門口,招呼了一下,犬和就將陳清陽帶了過來。陳清陽款款走來,衣袂飄飄。她穿著一身白衣,戴著一個輕巧的鬥笠,鬥笠外圍用一圈白紗給罩住了,看起來就像是從天上飄下來了一朵雲。
趙鐸將陳清陽帶到虎厲近前,輕輕地摘下了白紗。陳清陽本就十分秀麗,加上淡淡的裝飾,更增了迷人的魅力。此時原本她臉上的驚慌、苦難、寂寞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和雅致,一張淺笑著的臉上,藏著隱秘的魔力。
虎厲一時看得呆了,心裏的許多情感都被撩撥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好!有勞將軍了!將軍從哪找來這麼個俏人兒?”虎厲一招手,便有兩個侍女將陳清陽領到廳後去了。
“從信國逃難過來的?”
“逃難?”
“信國皇帝在南邊屠殺一整個村的百姓,有些百姓僥幸逃脫,就到了咱們天國!”
“信國皇帝為什麼要屠殺那個村子?”
“這個下臣尚且不知,不過不論什麼原因,無辜屠殺百姓,都是自取滅亡之道!”
“嗯……將軍可聽說過‘四大奸’的傳言?”
“一些市井傳言,如何信得?”趙鐸不禁有些緊張了,番王怎麼會知道了這“傳言”?
“將軍可知道,這四大奸裏麵都有些誰?”
趙鐸冷汗直流,看來還是熊德成搶占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