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麵去找鎮西候要人,那老東西卻表示從來沒有見過你父親,我安排人暗中解救,不僅僅沒有任何線索,我的手下也被鎮西候府中的高手斬殺不少。”
“就在我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你父親居然想辦法給我傳遞了信息,是關於西山的事情,還希望我安排一名信得過的人與他接應。其實我那個時候幾乎已經不能完全相信身邊的人了,於是我去了你們的村子,將他的父親也就是你爺爺找來,希望他能夠前去將你的父親帶回來。”
“沒想到最後還是了無音訊,以至於。”何季常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出現了顫抖,“以至於我開始懷疑你父親是否是已經投靠了鎮西候,開始算計我了。畢竟兩次賑災糧草都設計的密不透風,我認識的人當中好像隻有你父親有這個能力。”
“但是第二次我意識到是武……”何季常發現自己失言,連忙轉移話題,“總之你父親和爺爺在鎮西候處下落未明,我何季常向你保證,一定給你一個答複,因為這個答案我也想知道。”何季常何嚐不想知道那曾經與自己在西疆打下基礎,日夜討論製定計劃的海威陽究竟在哪裏。
這個時候海棠也點點頭,看完了書信,那確實是父親的筆記,基本上也與何季常說得一致。“若是你不放心,便可在我處住下,以免心生煩躁。”
誰知道海棠突然跪下,“西巡史大人,我所在的村子日夜受強盜紛擾,鎮西候不願管理,還希望您能夠出手相助,海棠不願讓您多做為難,還請您安排一些士兵與我一起回去,並且駐紮數日,以還村子安寧。”
此言一出,陸殷殷瞬間就不開心了,“海棠!他們那樣對你,你還想著他們,而且就算你這樣做了他們會領情嗎?”那些無情的村民在陸殷殷看來都是該死之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海棠沒有答話,這姑娘在這些方麵有著異樣的執著。何季常思索了一陣子,“這樣,你先在我處住下來,待我將流水城的事情處理完,便親自隨你去一趟你的村子,一定將這件事處理好。”
“不可!”海棠剛準備答應,但是陸殷殷先接話了,“海棠先隨我們住著,等到流水城事情處理完畢,她再隨你回去。”
“那盧公子的意思是不放心我何某人了?”
何季常明顯有些不不高興,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宣國西巡史,被一個小青年這樣說自然相當不爽,不料陸殷殷不僅僅沒有悔改,還繼續說道。
“若是大人自認為行事光明磊落,那這海棠住在哪裏不都是一樣,之前海棠與我們住一起的時候,也沒見大人您主動來提出這件事,萬一今天海棠沒有來找您,您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去找海棠來說這件事?”
“你……”何季常氣急,誰知道陸殷殷壓根都沒有理會他,直接拽著海棠的胳膊就往外走,根本沒有把他何季常放在眼裏。畢竟陸殷殷可是陸遠候的孫女,從小到大什麼樣的高官沒有見過,就算西巡史是朝廷在西疆的代表,但在陸殷殷的眼裏,就和尋常的小官沒有區別。
“就隨他吧,若是大人真的有意,希望流水城事情解決之後給海棠一個交待。”木野自然也是同意陸殷殷的做法,雖然何季常完美解釋了海棠父親與爺爺的去向,但越是這樣,木野就越擔心,可現在沒有證據,他也不好說什麼。
“那葉先生肯定會參加明晚的活動了?”攻擊的時間定在明晚,木野將會與各方勢力的高手一起從下水道進攻,雖然這地方聽上去十分讓人難以接受,但據說這是對方防禦最薄弱的地方。
木野點頭離開,隻覺得這何季常也沒有看上去那般單純,為什麼這些官員都喜歡帶著麵具與人相處,這種感覺讓木野十分厭煩。
回到住處,木野卻看到了意外的場景,小院中一片狼藉,屋中也被翻得亂七八糟。
而且駱老不見了,在院中的牆上,還有留有一行字,“若是不想讓這糟老頭死掉,一個人來翠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