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來人之後,蜈蚣頭摸著自己的大光頭嘻嘻一笑,模樣更加的猥瑣。
若是一個魁梧大漢說出這句話,蜈蚣頭也許還要根據對方的實力,考慮一下如何應對。可說出這話的,卻是最為瘦弱的海棠。
海棠極力地張開雙臂,想要把小女孩護在身後。小女孩看到有人擋在自己身前,也是死死地抓著海棠的衣角,小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怎麼?你有意見?”蜈蚣頭將腦袋伸到海棠麵前,調笑著。
“蜈蚣頭,這個月你已經來了兩次了,之前你哥哥可沒有這樣的,況且上次我們已將份額交齊了,你這又是什麼意思?”麵對蜈蚣頭的緊逼,海棠非但沒有後退,相反還據理力爭。
可整個村中,除了她沒有別人敢發聲。
蜈蚣頭也是環顧一周,隻看到了望而生畏的村名,和虛張聲勢的海棠。
“少拿我哥來唬我,況且我哥他去了流水城,這裏現在歸我管!”說著他像想起什麼一樣,“近既然你海棠覺得我來得多了,那麼我宣布,以後你們村子每個月交三次份錢,就算是我對你海棠特別照顧。”
“你!”海棠被他無賴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她身後的村民目光中也充滿了怨恨,不過怨恨不是針對蜈蚣頭,而是針對海棠。
村子維持這樣每月交份錢已經有段時間,雖然受到壓迫,但隻要交過月錢,變能獲得安寧,也不會有別的強盜來這裏胡鬧。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也許是深藏在心中的奴性,但村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有些拮據,但是勉強還是能夠生活。
眼下卻因為海棠,讓原本的負擔一下就增加了三倍,這些人當然不敢對蜈蚣頭說些什麼,於是這樣的怨恨就轉移到了海棠身上。
海棠很敏感,尤其是這個時候,身後那些帶著特殊意味的眼光,刺得她後背發疼。
看到村民和海棠的樣子,蜈蚣頭十分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於是他靠近海棠,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
“我知道大家的生活都很困難!一個月交三次月錢,對於你們來說可能太過苛刻了,我看這樣好了,隻要你海棠願意跟我走,以後你們的村子的月錢,我全免了!”
蜈蚣頭大手一揮,模樣十分豪氣,大部分村民聽到後眼前一亮,這似乎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卻沒有考慮這樣做以後會對海棠造成什麼影響。
對於蜈蚣頭的惡行海棠是有所了解的,自從他當上老大,方圓數裏的村落生活更加困苦了,而且還掠奪了無數少女,這些少女都被他帶回自己的基地肆意淩辱。想到那些少女的下場,海棠第一次產生了退意。
那些村子中的少女,隻要是蜈蚣頭看上的,就沒有他帶不走的。
況且自己身後的村民,可能已經在想著如何將自己送出去。一想到這樣,海棠就更加的心灰意冷。
蜈蚣頭根本不在意村民們會如何,大手將海棠拉入自己懷裏,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不管海棠如何掙脫,都是徒勞,她的拳頭落在蜈蚣頭身上就像撓癢一樣,連阻礙對方行動的效果都達不到。
當海棠大半衣服都已經被扔掉,蜈蚣頭準備肆意妄為的時候,村民們眼中卻發出了異樣的光芒。
你不能不承認,有些人真的以為,若是海棠從了蜈蚣頭,便真的能放過自己村子。你可以說這些人僥幸,但就是這種僥幸,讓村民們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一個少女被惡霸侮辱。
況且這個少女,還是為了保護大家挺身而出。
“既然她選擇保護我們,那麼她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這些人用這樣的奇怪的理由欺騙著自己,逃避著現實。
木野皺著眉頭,他有些不解這些村民為何不敢抵抗,駱老也是連連歎氣,感歎著如果自己年輕一些,也許就不會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在兩人各自打算的時候,一道身影從木野身邊躥出,直至蜈蚣頭。
木野看得清楚,是大山。
大山是聽到聲響,才走過來,看看是不是需要自己幫忙,正好目睹蜈蚣頭淫邪的模樣。
村民們的沉默更加激怒這個漢子,他從木野身邊躥出,勢必要將蜈蚣頭擊殺。大山身形魁梧,行動起來也十分迅速,箭步如飛一下到了蜈蚣頭的身邊,將海棠搶下。
然後一套行雲流水的軍體拳,直接招道蜈蚣頭身上,拳法打得虎虎生風。雖然蜈蚣頭身形高大,可好像也招架不住大山的攻勢,連連後退。
大山好像進入了狀態,拳頭越來越密。村民看到大山的攻勢,好像看到了轉機,甚至有的已經開始出聲為大山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