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多是戈壁,甚少有山林。
木野和陸殷殷在一個小鎮中補充了一些幹糧,兩人還洗了一個痛快澡,將之前的疲憊一掃而光。小鎮民風淳樸,當木野給他們黃金的時候,他們起初不想要,在木野的堅持下,還給了木野許多特產。
好在納戒中空間無數,不然木野根本毫無辦法。
兩人繼續前行,不過戈壁中不像山林,兩人能夠自己確定方位,於是機緣之下,木野與陸殷殷與一個小隊一起前行。
車隊人並不多,隻有四人,三男一女,說是要前往流水城,與木野是同一方向。
與幾人的相識,是木野在戈壁上幫助他們將馬車修好,對方盛情邀請,而且陸殷殷體力實在不支,木野才答應同行。
木野特意留意過,幾人身上都沒有天源流動,都是普通人。
幾日了解下來,這四人前往流水城,是為了幫助賑災。
“西山前段時間乘虛而入,在西疆中大肆燒殺,讓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淪為災民。”此時正是黑夜,幾人圍坐在篝火前,他們今天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隻能在野外宿營。
“雖然朝廷和鎮西候全力賑災,但還是人手不夠,所以我們自發的想要去幫助。”說話的是壯漢,名叫大山,在軍中有過幾年服役經曆,這一路上的安全便是由他負責。
“而且還爆發了瘟疫,西疆遼闊,災民眾多,所以我想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接過話的是一名妙齡少女,她是名醫之後,名叫王秋池,知道西域爆發瘟疫後便不顧家中的反對,執意前來。“葉暮哥和盧英,肯定也是有這樣的想法才來到西域的吧!”
王秋池的眼神十分天真,這馬車也是為她準備的。不是她嬌貴,而是馬車上存放了大量藥材,是要為災民醫療而用。
木野與陸殷殷均是用化名與他們交流,隻是木野的身體遠比同齡人要高大強壯,以至於她錯以為木野比他年長。
木野和陸殷殷隻是笑笑沒有接話,他們一直沒有將自己來西疆的目的說出,幾人也沒有多問。眼下王秋池再發話,木野依舊沒有回答,一旁書生打扮的人看不過去,發言嘲諷道。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雖然徐某不才,但也願意為了宣國貢獻自己的微博之力。”說著他從火堆旁站起,“眼下西域有難,當然使勁渾身解數,救萬民與水火之中。若是徐某能力足夠,定然不會放棄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雖然他沒有刻意看向木野,但眼神還是有意無意地朝木野掃視,模樣中充滿了鄙視,仿佛看到了一個國家的蛀蟲,他越說越起勁。
“可能我的行為幫助不了大多數人,但是我不希望在日後的記載裏被後人指責,當國家有難的時候,我隻是看著卻什麼也不做!”
當他發現王秋池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言論,而是看著那個叫做盧英的少年的時候,他的言辭變得有些犀利,並直指陸殷殷。
可陸殷殷壓根就沒有理會他,倒是一旁的老者看不下去了。他是王秋池的隨從,但是王秋池卻將他當成了自己親人,叫他駱爺。
駱爺將話茬接過來,“徐少果然好抱負,但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樣進入學衛,從而得到最高尚的教育,也不是人人都能身懷你的本領,更為重要的是你這濟天下的胸襟絕非常人能有,日後,徐少定是王佐之才。”
“就是,徐少哥哥最聰明了!”
駱爺一陣亂誇已經讓徐少有些飄飄然了,最後王秋池的話語更是讓他臉上止不住的得意。
這支小隊的組成本來就是因為他而產生。四個陌生人,為了同樣偉大的目標走到了一起,徐少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歌可泣。
所以徐少也就沒有再理會木野和陸殷殷,,走到一旁繼續讀自己的聖賢書去了。
“你可見過此人?”木野用血源將話語傳出,便隻有陸殷殷才能聽得清楚。
這徐少說過,他來自學衛,在禦科學習三年有餘。
陸殷殷搖頭,“沒有聽說過,估計也是無名之輩。”
木野點頭,因為蘇克告訴他學衛之中有些問題,所以這徐少突然出現在這裏,還自稱是學衛中人,所以木野不得不得防備。
好在這徐少從各方麵都平庸無比,嘴上還喜歡掛著大而空的話語,怎麼看都像是讀書讀迂腐了,木野也不想和這人計較,便由著他去。
天亮時,幾人繼續趕路,可是大雨突降,將幾人淋得澆濕,四下也沒有避雨之所,好在視線中,已經能夠看到一處小村莊,在煙雨朦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