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光頭好像真的不想讓木野離開,馬上接話,“如果你說出的東西,真的在這大鎖之後,我們會幫你向浮遊溝通。”
木野似乎被這句話說得有些意動,既然自己無法強行進入,也許溝通會是個機會。此時陸殷殷也不在身邊,就算將元冊之事說出,應該也不會有別人知道。
“《元冊》,這後麵有著《元冊》的氣息,它在呼喚著我。”
聽到木野回答後,那幾名掌燈人人馬上聚攏在一起,低聲討論中什麼。
片刻之後,那大光頭又換上了細聲細語的語氣問木野,“你確定是《元冊》?一本書?元年的原?冊子冊?”
木野點頭,於是他們的討論繼續,竟然維持了許久。
討論結束,還是由大光頭來回答木野。
“親,這大鎖之後,沒有你說得元冊。”大光頭十分肯定地回答木野。
木野沒有懷疑對方會騙自己,因為欺騙自己這些人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感覺錯了,知道大光頭的聲音再起。
“但是親你不要懷疑,我會盡量將你能知道告訴你。若是你所說是真的,你真的感覺到這大鎖之後有與你所謂《元冊》相似的感覺,那麼隻有一個結論。”
“《元冊》應該是“光陰殘卷”,它們應天地而升,記錄著某一個時間段的天地變異,人源統籌,它們不破不滅,不會消散。”
“你說得《元冊》是不是用先賢的文字,記錄之前的文明,並且你能夠從中得到明悟?”
木野點頭,自己之所以能夠修行,便是《元冊》之中的記載。
“那麼便是了,這《元冊》正是一本‘光陰殘卷’,既然它與你有緣,便必定會與你再次相遇。”
“這光陰殘卷究竟是什麼?有多少?”
“光陰殘卷是什麼,這我恐怕說不清楚,它有究竟有多少本,這個也沒人知道。但是我知道每一個與光影史詩產生了聯係的人,最後都成就了無限威能,響徹萬界之中!”
大光頭言語中對光陰史詩也是無限向往。
但木野卻有些不開心,說到底這大鎖之後還是沒有《元冊》。就算大光頭不斷強調木野與元冊的機緣,但木野還是開心不起來。
他看著那把大鎖,這麼長的時間後,感覺變得十分清晰。
木野已經確定,那絲感覺確定是與《元冊》相似,但不是《元冊》,想來是另一本光陰殘卷。
希望越大,果然失望越大,木野轉身就要離開聖地。陸殷殷看到他離開的身影,連忙也跟過來。
不料,在他快要走出論科的時候,那大光頭竟然追了過來,叫住了木野。
“這位親,我們還有一事相求。”大光頭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學士請說。”木野對這大光頭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若是你他日真的尋到了那物,希望你使用完後,能夠將它送到這裏。”大光頭知道木野不願意說出《元冊》,便將事情說得有些隱晦。
木野沒有答話,在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屆時,那鐵鎖之後的禁地肯定會為親開放,便又會是一段機緣……”
木野點了點頭,“若是有機緣,我會考慮的。”說罷便離開了論科。
論科門口,大光頭還有一眾掌燈人看著木野離開的背影,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悲哀,不知是因為木野,還是因為自己。
木野的最後去的地方是術科,所謂術科便是字麵上的意思,各種技能在這裏被不斷開發、演化,最終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
術科的院門也是幾科之中最為氣派的,不僅美觀還傳達著術科特有的氣質。
陸殷殷喜歡用“癡”來形容術科之人,木野跟著陸殷殷一路看去,發現癡這個字形容術科確實十分恰當。
路上的數人,無論學士、學生,都沉迷於自己愛好之中,不太在意世俗的變化。
琴棋書畫在這裏是尋常之道,亦有人專研數學與天文,甚至建築與養殖。
木野看著這些癡迷之人,卻仿佛看到了天地,這些人與癡迷之物融為一體,成了天地之中的一份子,上看去十分自然。
木野就在這份賞心悅目中在術科越走越深。
一時間,絲竹入耳,琴瑟和鳴。猶如細水長流,友人隔河相望,這一曲,奏的是別離。
琴聲長,而情誼長,琴聲短,而相聚短。
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知己別離,總是無限傷感。
木野便尋著這無限傷感的琴聲,走到了小樓之下。
隻見小樓之上,倩影撫琴,看到木野走近,琴聲也隨之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