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連同門都能利用,無恥之徒!道宗怎麼出了你這樣的敗類!”
陳二哥根本不相信季凡的言語,他連同門的性命都能揮霍,何況自己。
“嗬嗬,”那季凡輕笑兩聲,“陳兄有所不知,他們的任務本就是協助我,所以某種意義上,他們的性命也是我的。回去之後他們的後事我定會好生安排,也會擇一個好聽的名聲安撫他們家人。”
陳老二越聽越搖頭,此人怎麼能不要臉到如此地步,瞬間覺得此人作為陸離的死對頭,完全是對陸離的侮辱。這樣背信棄義的小人,如何能成為道宗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原以為道宗皆是修身養性、閑雲野鶴般的存在。沒想到一老一少兩名領軍人物,皆是修行殺伐之法,令人心寒。”
陳老二畢竟不善言辭,本想諷刺對方心性,可沒想到那個季凡突然高聲回應,“亂世道士下山,沒有殺伐之法如何止戈?所謂道者講究的是道法自然,生與死皆為自然,殺伐不過是行自然的手段罷了,我想陳兄愚念了。”
“好了,話不多說,能除掉大陸有名的刺客,我也算是功德無量!陳兄,您的頭顱今日我就收下了。”說著,長戟再斬,光華大作,便是季凡又一功法“龍泉神斬。”
長戟如月,一條白龍自戟光中飛舞,咆哮著衝向陳二哥。白龍在飛行中不斷擴大,龍吟震徹山林。
但這神斬,最終落在了空處,那陳老二瞬間又消失了身影。
“臨身果然奇妙,”季凡喃喃道,瞬間又提高嗓音,“告訴陸離,我已然參天,在浩瀚榜等著他!”
林間飛馳的陳老二,聽到這句話又吐出一口鮮血,強打住心身,飛身退去。
不過陳老二沒有看到的是,他離開片刻,那季凡也是雙目流血。原來他早已身受重傷,他先查看了被分身炸暈的三人,並沒有性命之危,不會立即死去。季凡便坐下療傷,還傳書一封,說是路上遇襲,折損兩人,到達岩城的時間可能會延後。
季凡看著陳二哥離去的方向,有些羨慕陸離有這一幫兄弟。但卻更好奇了,師門這次所說的木野又是何人,為何讓自己產生了強烈的不安感。
書塔二樓,木野按照陸離的說法將血液牽入麵具,眼中的景象立即出現了變化。
他能清楚的看到陸離神國中的情況,無論是天源流向還是神樹狀態全部一清二楚,這麵具竟能無視境界而進行透視。這中狀態雖然奇妙因為牧離沒有神海,這種視界隻維持了數秒。
盡管如此,這麵具依舊是非一般的寶物。
“你幫我還給陳二哥。”
陸離拒絕了,說陳二哥就是一個認死理的人,送出去的東西,定然不會要回來。
今日陳二哥雖然幻化出麵具,但效果卻大打折扣。若這麵具當時戴在陳老二的臉上,那季凡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你與陳二哥、如煙他們締結盟約,究竟所謂何事?除了我們四人之外,還有幾人參與?”搞清楚賊船的情況,便是木野對陸離最大的疑問。之前陳老二和如煙都將這個問題推給了陸離,可沒想到陸離又將這個問題推給了別人。
“等那人來了,他自然會告訴你。”
“誰?”
“不能說。”
木野看著陸離的樣子,之前的開心全沒有了,“既然什麼都不說,那你走吧,我時間有限,不送!”說著既要將陸離趕走。
“對了,我和父親斷絕關係了?”
“因為他要殺你?”木野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平靜,惹得陸離十分意外。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能夠上升到斷絕關係,並且那夜的襲擊疑點多多,但最初的源頭,不是你父親的一紙飛書嗎?”
“……”陸離無言,這些細節他當時不是沒想過,更多的時候是不願意去承認,畢竟那個人是自己曾經最敬重的人,如今也隻剩下了無限的遺憾。
木野看陸離的神情有些落寞,便叉開話題。
“你剛才說,陳二哥去做什麼了?”
陸離這才從胡思亂想中抽回思緒,“殺人,二哥他是名刺客。”
“刺客、音律大師,還有你這個富家子弟,你們這群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木野有些好奇,這完全不相幹的人怎麼會湊到一起。
陸離此時眼中閃爍起異樣的神采,“是因為那人。”
陸離與木野說話的時候,陸殷殷已經跑出了家門,正在岩城中閑逛,在她這個年紀,覺得一切都無法自己左右。看著清澈的圍河,甚至有種投河自盡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