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之所以這樣咬牙切齒,是因為他終於明白了這功法的內涵,也理解了蘇克話語中的取舍和衡量。
功法的運行是由神樹催動,而神樹的作用類似於通道,將天源與功法結合,從而形成無上威力。而這燃盡更加霸道,它不僅僅能夠帶動天源,甚至還會引動神樹本身,將的神樹中的精華能量釋放,從而達到無上的威力。在神海的哺育下,這種功法雖然霸道,但不會對神樹造成損傷,可它釋放的神樹精華卻需要長時間的滋養才能恢複。
這種特性,正好適合沒有神海的木野使用,單純消耗神樹的精華,也能催動功法。但這樣做無異於殺雞取卵,沒有神海滋養,自己隻能釋放燃盡三四次,神樹就會枯萎。.
木野知道這次登上二樓純屬僥幸,若是真的決意修行燃盡,就意味著必須在三次上樓的機會內,將神海的問題解決,不然就真的成了無法修行之人。
雖然生氣,木野還是認真的思考過了,自己若是一直待在書塔二樓,吃喝都由遊魂照料,似乎三次機會已經綽綽有餘,有了燃盡自己也有了一些應付意外情況的手段。
想定了主意,木野便開始了修煉。
燃盡的功法十分霸道,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招式。木野用感知牽引著血氣,按照功法開始遊走。血液並不是天源,所以木野都要花費巨量的血液去彌補,好在是在神國之中,木野可以引動出足量的精血以滿足功法。
不知道是這功法本身就十分簡單,還是木野天賦確實奇高,最終木野的血液在神國的上空形成了一道絢麗的浮屠,然後慢慢地飄在了神樹之上,形成了一塊圖案,仿佛樹紋。
可若細看去,這圖案隻是淺淺地印在樹幹上,仿佛隨時都會脫落。
木野知道,自己雖然掌握了燃盡,可要想做到入木三分,還需要長時間的練習與感悟。
可自己哪有練習的機會?
更為重要的是,木野更加確定了,自己隻能催動燃盡三次。三次之後不僅神樹會枯萎,甚至就連神國都會坍塌。到那個時候,別說修行,自己可甚至會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學會了燃盡,木野便開始著手那幾本解讀古文的書籍。
同時也了解到,為什麼學衛會在樓梯上設下禁止。這二樓之中多是這種需要感知才能閱讀的典籍。是境界不夠,頭痛僅僅隻是最輕的反應,若是強行功法,甚至有性命之憂。
而木野此時就在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木野雖然血液充足,但每次感知能牽動的有限,所以他閱讀的速度非常緩慢。這幾本典籍遠比燃盡要厚重得多。加之內容全是刻板生澀的講述,木野讀起來遠沒有燃盡時流暢。
可就算是這樣,木野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雖然進度緩慢,但仍舊不斷前行。
學衛深處的宅院中,吳念跪在道風仙骨的老人麵前,將頭埋得很低。
“你確定要去麼?”
“要去!”
那道風仙骨的老人早就仿佛知道吳念會這樣會說,隻是叮囑了句,“按規矩來。”揚揚便讓他去了。
待吳念消失在院門外,他才喃喃道,“變數,出現了。”
吳念知道自己弟弟卑劣的個性,但他仍舊不能容忍有人將他殺害。他直接來到書塔,弟弟的氣便是在這裏消失的,吳念開始詢問書塔當日的情況。
學衛的學生都自認為是天縱之才,你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找我問事情,還如此趾高氣昂,那學生直接頭也不回地走開,看都不看吳念一眼。
吳念這才想起,自己閉關已久,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學衛來了大量新人,也有可能這些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威名。
一口小劍自他身邊顯現,夾雜著雷光刺向那人胸口。
那人看著電光大作的飛劍,不以為然地呲笑一聲。
“虛有其表。”他竟是一掌推出,形成一個巨大的掌印。
閃著電光的飛劍,似乎也被掌印威懾,速度都好像慢了一些。
那人驕傲的表情更勝了,看向吳念的表情就像看著一個垃圾,對方苦苦培育的飛劍,馬上就會被自己的掌印拍碎。
圍觀的人也都看著吳念搖頭,飛劍碎了,吳念的修為也會大打折扣。
但那口飛劍仿佛醒來一般,速度猛然間加快,一下便貫穿了巨大的掌印,在那修行者還沒反應過來後,胸口就被刺出了一個大洞。飛劍如同雷霆,在那修行者屍身上不停翻飛,將他身上的筋肉一點點消除,最後隻剩下白骨。
圍觀的人被這種反轉驚訝得說不出話,甚至有的看著這種慘狀,忍不住嘔吐起來。終於有人看著那閃著雷光飛劍和白骨,勾起了腦海中的記憶,輕輕地喚出聲來。
“是他,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