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小聲激起了怒火,又或是因為疼痛消散了醉意,總之現在的宋遠界已經完全清醒,並帶著滿腔的怒火。
“你究竟是個什麼玩意,趕緊把麵具拿下來,別在那裏裝神弄鬼的。”
下人們見他恢複清醒,連忙散走,不知是去叫人幫忙,還是怕被宋遠界的怒火觸及。雅間之內轉眼隻剩三人。
看到宋遠界這個樣子,木野也認真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運用血感知戰鬥,也是第一次用血感知觀察戰鬥中的人。感知下,宋遠界身邊環繞著稀薄的天源,與他的神國相連。
就在木野還在觀察的時候,宋遠界箭步如飛,一下便切到了木野身邊,一顆被天源包裹的拳頭貼著他的發梢擦過,想必這就是蘇克那日所說的鎮拳了吧。
看到木野居然躲過自己一拳,宋遠界非常意外,但是他攻勢未減,又是拳風襲來。木野不同於宋遠界,他在荒地之中早已習慣了廝殺,這感知對於他來說,無非就是帶上了能觀察到天源的眼睛,宋遠界最大的依仗便蕩然無存。
他的拳根本步無法沾到木野的衣身,畢竟木野可是上到第九階的人,身體素質遠不是宋遠界可以相比的。此時掌握血感知天源發動的突然性和隱密性便蕩然無存,天平已向木野傾倒。
木野避開宋遠界的鎮拳,感知下他能清楚地捕捉對方的動作,這個空檔他一拳揮出,感知引動著精血,但卻是非常少的一縷。
雖然僅僅時間是一瞬間,可木野一下就明白了很多,自己沒有神海,沒有儲存的空間,所以就算現在自己找到了用精血替代天源的方法,但自己修行的事情還是沒有根本解決。
這一拳本來就要打在宋遠界的腰身,可那縷薄薄的天源此時卻護住了拳頭的落處,雖然血液留下了些痕跡,但可以忽略不計。這可能也是那次在書塔中,那些人被自己擊中卻毫發無損的原因。
更吃驚的是宋遠界,按道理說一個無法修行之人,肉身打在自己的天源上,早就應該被震飛。可宋遠界看到這麵具人隻是手有些破皮,難道說他的身體已經強悍如天源加持一般,或者說這人也是修行者?
並沒有感知到對方運用天源啊,難道是那縷紅霧?那也太少了吧!
想到這點宋遠界的臉上又換上了得意的笑容,完全忘記了剛才落入下風是自己。在他看來,對方的天源少得可憐,久戰之後勝利定會屬於自己。
可接下來宋遠界就笑不出來了。兩人廝打在一起,木野已經完全適應了感知,宋遠界的攻擊對他來說,慢得可憐。宋家鎮拳最大的玄妙是得手之後限製對方的天源,封閉對方的感知,甚至分解禁錮對方的神海,可宋遠界連碰都沒辦法碰到木野,又談什麼鎮拳。
剛開始,木野的攻擊全被那縷天源擋下,到後來木野手腳更快,這宋遠界隻有防禦的份,那縷天源變得更加濃厚了
木野發現,自己連續攻擊下那縷天源也有崩潰的跡象。更為重要的是,自己很多次都快過了那縷天源。
不僅僅是如此,自己的力量在荒地中可以輕易地將人擊穿,卻無法傷害宋遠界,最多是留下痕跡,想來還是天源的作用。
自己雖然得手數次,可是附加的血液有限,也不會功法。宋遠界雖然看上去狼狽,卻沒實際損傷。宋遠界似乎也是發現了這點,也在等麵具人出現破綻。
而然他賭對了,這個麵具人拳腳之中突然有些不協調,他借力就是一拳,對方沒有躲閃的空間。
這一拳轟得結實,宋遠界便大笑出聲,心想,小樣還敢跟我鬥。
笑聲嘎然而止,因為木野一腳踢在他了命根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他的屁股,我們的宋公子,又是一副狗吃屎的模樣趴在了地上。
原來那個破綻是木野故意露出來的,再將精血凝聚在宋遠界唯一能攻擊的點上,也許是宋遠界確實荒廢了修行,那全力的鎮拳竟被木野防了下來,然後就是一腳踢在他的要害。
宋遠界在地上哼哼,嘴裏喊著,
“你難道不怕我們宋家報複你嗎?”木野可沒打算放過他。將他翻過來,從旁邊操起一把小刀,照著宋遠界的命根插去,嘴上還說著。
“聽說你要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