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莫雨薇一手握著褚墨塵的手,一手輕輕地撫著他的臉,一臉的緊張。
“墨塵,你怎麼了?為何還不醒過來,快點醒過來,好麼?”把褚墨塵的手輕貼著自己的臉頰,淚眼婆娑望著他。
卻見躺在床上的褚墨塵微微皺了眉頭,閉著的眼眸輕轉,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的上下顫動著。嘴裏囁喏著什麼。。。
“別走。。。。。別走。。”
“不走,我不走,我在這,墨塵,我在這。。”莫雨薇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親吻著,急急地回答著。卻在聽到下一句變了臉色。
“蘭兒。。。”沒有血色的唇瓣一張一合著,念出了心底的那個名字。莫雨薇卻愣在了那裏,死死的咬著下唇,癱坐在床下,背靠著床沿,失神。
抬眼便看見了桌上放著那盆木蘭花,站起身來拖著裙擺,行至桌前,表情有些猙獰。:“慕蘭。。慕蘭。。又是慕蘭,為什麼你走了,還這般的陰魂不散。”
“啪,嚓”那盆木蘭花掉落地上,碎落一地,土壤,花,花盆,皆是麵目全非,隻有空氣中還殘餘著一絲絲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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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捉魚麼?”
“會啊。”
“那魚呢?”
“喏,不是在河裏呢麼。”慕蘭挽著袖管,撩著裙擺站在河中央,赤著手在河中摸魚。金鑰染讓她用三叉木,她說,總覺得不美觀,而且看著它們被插中的時候,來回掙紮,心裏也不舒服,所以她從來不殺魚,到是吃的時候挺歡。
“笨死了,還是不用我幫忙麼?”金鑰染有些無奈了,已經大半天了,她還是一條魚都沒抓到,還偏偏不用他幫忙,讓他坐在那裏,說是一定要自己抓,看的他都有些著急。
慕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也確實有些著急,今日是怎麼了,怎麼一條也抓不到。不信這個邪,偏要自己抓。“有你笨麼?我很聰明的,隻是不舍得傷害魚兒罷了,你懂什麼。。”說完便又紮進河裏摸魚。
金鑰染半倚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鳳眸惺忪的有些困意,笑的風流韻致,顧盼生輝。“那你自己玩吧,好了叫我。。”最後看了一眼河中的身影,便閉上了眼睛。
有一條魚正好在慕蘭腳邊來回遊動,看準時機,一把撈住,魚兒離開了水不斷的掙紮,死死的抓住它,終於上了岸放在了桶裏。燦爛一笑,擦了擦手上的水。“看,我捉到了。一會兒給你做魚吃。。”
回眸一看,他已睡著。還是那身紅衣,平時有著傲然氣勢,此刻已經有些消散,反而像個妖治的少年一般,享受下午的時光。莞爾一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沒了剛才那般開心的表情,突然間落寞了下來。好友,謝謝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陪著我,還那般的及時,這一路追過來,想必也是累壞了吧。
起身拎了魚桶走進茅屋。
兩個人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菜一湯,兩人相視而笑。“現在什麼都沒有,隻有這一條魚,中間拿來做紅燒魚,魚頭和魚尾讓我做了湯。這裏也隻剩下了幾種作料,拿來用,不知道好不好吃。”
先給他盛了一碗湯,放到他麵前,也給自己盛了一碗。金鑰染探頭聞了聞,端起來淺抿了一口,點了點頭。“還不錯,從不知你手藝這般好。”
“我這可是練出來的,為了。。”慕蘭突然頓住,金鑰染看著她,含笑。夾了塊魚肉放入另一個碗中,“吃飯吧,明日我陪你出去買些食材。”
“好。。。”
一頓飯,兩人無話。。。
——————————————過了兩天的平淡生活,金鑰染與慕蘭這兩天過得很開心。
“你什麼時候離開?”慕蘭把原先荒廢掉的花草重新整理著,正在栽種著新買回來的花種。心裏有些歎息,這裏不適合種植木蘭花,隻能種些別的花,特地問有沒有金櫻子的花種,剛好有賣。
“我有說我要走麼。”蹲下來看著那些花種,“過幾個月就會開花了,用它來釀酒埋在此處,嗯,不錯。”
慕蘭停下手中的活,側頭看向他。“你不走?”
“嗯,這裏我很喜歡,暫時還不想離開。”撣了撣鞋子上的塵土,微微皺了眉。
“或許你是一時新鮮,再過幾天你就會乏味了。要我說,你還是早些離開吧。”
也幫著她一起種花,挖個小坑出來,在裏麵撒幾粒種子,都弄好之後,頗有成功之意,滿意的一笑。“怎麼,你盼著我走?”眉目輕挑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