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的房屋都是黑色的冷色調,月色之下看上去黑壓壓一片,周圍又無樹木掩映,很是空曠,時而還會有些慘嚎從一些房間中傳出,氣氛很是壓抑。
“進去吧。”三名戒律堂弟子把江誠帶到門口,就推開門道。
江誠氣機已是感知到了房間內的一些氣息。
房間之中空空蕩蕩,隻有一個方桌。
方桌前坐著一個人,而在方桌旁還站著三人。
江誠心中一凜,發現那方桌前坐著的威嚴大漢氣息很是可怕,竟然讓他有種皮膚發緊的感覺,而且對方正冷冰冰看著他,似乎帶有敵意。
而此時在方桌前正對著那大漢的位置,擺放有一把特殊的椅子,椅子靠背看上去就像人的五指,銘刻陣紋。
這是審訊宗內犯罪僧人就會安排坐上去的椅子,坐上去後連內氣都被封禁,任人宰割。
“項執事,人已經帶到。”一名戒律堂弟子稟告了一聲。
“旁邊站著。”項澤天隨手揮了揮,不假辭色。
三名戒律堂弟子頓時就都靠邊站著,一聲不吭。
“普度堂弟子江誠,見過項執事。”
江誠對項澤天合十施禮,至少在表麵禮數上他是給了對方麵子,對方挑不出毛病。
盡管不知道對方到底想怎麼審訊他,但看到對方身旁那另外三名明顯不是戒律堂弟子的僧人,江誠就知道應該是這三人找自己的麻煩的。
“現在你是犯了錯的刑事僧,別給我來這一套,立即給我乖乖地坐過去,有些事情我要審問你。”
項澤天對禮數周到的江誠卻一點沒好臉色,反倒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對江誠冷哼道。
“審問我?”江誠眉頭微皺,看向那審訊椅。
一般情況來說,在還沒給事情定性或者找到十足證據證明一個人有罪之前,是不能隨便讓人上審訊椅的,因為坐上這把椅子也就等於服從認罪了,並且也將失去一切抵抗能力。
“你有意見?是想反抗嗎?”項澤天臉色陰沉下來,眼神如銳利的刀子般閃爍寒光盯著江誠。
霎時間江誠手臂汗毛都立了起來,尾椎骨一股涼意竄上後腦,感到了極度的危險,如普通人被一頭老虎盯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這項澤天竟然是不按規矩來,以真氣境的實力境界散發氣勢壓製他。
頓時整個小小的審訊室內都是一股強橫的氣勢來回激蕩,不止江誠感到威脅,就在項澤天身旁的幾個僧人甚至更不濟瑟瑟發抖了起來。
要知道項澤天的氣勢主要是針對江誠,此時江誠就感覺自己的皮膚就像是被極為鋒銳的刀子來回刮擦,汗毛聳立。
“項執事,你的做法並不符合規定,就算我有什麼罪,你也得拿出證據讓我心服口服,然後才能讓我坐上審訊椅。如果你想屈打成招,我會將此事稟告我師父血佛女。”
江誠皮膚已開始湧現一種古銅色,被逼迫得進入了金剛不壞神功的狀態,他神色也是冷冽起來,不八不丁站得筆直道。
即使是真氣境的高手又如何,對方難道還敢冒著大不諱將他屈打成招定罪不成?
此番作態,必然還是想嚇唬他,給他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