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奪他人之功,納己之經脈】,【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嗯......不錯不錯,果然博大精深,深得你佛爺我歡心啊。”
江誠拄著把破掃帚,就坐在雜役間的門口思索《吸功大法》的口訣。
這部神功看似玄之又玄,但他卻竟然能夠領悟其中奧妙,頗有些王八對綠豆,看上眼的緣分感。
因此僅僅是在腦海中思索了半盞茶的時間,他就差不多領悟了這前半部分的吸功大法。
然而這也隻算是初步領悟,想要精研,那還需廢苦工。
“江師兄。”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大個子雜役和尚,也拖著把掃帚走了過來,給江誠見禮。
“噢?吳師弟,今天又是輪到你洗茅房啊?”江誠看到憨厚大個子,不由一歎。
當初他也是從雜役僧升級到火頭和尚的,也曾做過洗茅房的雜事,怎麼會不認識這個吳成。
這吳成還真是人如其名,一事無成,天天就清洗茅房,已經在雜役僧裏熬了兩年多。
別人至少也會做點兒其他體麵點兒的雜務,這吳成卻整日就洗茅房,一身騷臭味兒。
不過江誠也知道,這是對方得罪了人的原因,跟他一樣。
現在他們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在血佛宗裏,你狠才能混出頭來,你不狠,反而心善,那就隻有被欺負的份兒了。
不過再狠,也得有眼色有靠山,窮狠是沒用的。
江誠老老實實和吳成去清洗了茅房。
一整天忙碌下來,江誠簡直要被臭哭,破爛雜役僧服上甚至都有些沾染了屎尿。
他心裏發狠,這些罪過他定然要償還回去。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江師兄嗎?師兄您可真是夠勞累的啊,竟然還親自給我們洗茅房?”
“就是就是,江師兄快看,這裏還有坨屎沒清掃,你是不是要過來清掃一下啊?”
就在快要忙完收工時,其中一個茅房裏走出了兩名身穿武僧堂僧袍的武僧,勾肩搭背地笑著看向江誠,話語奚落。
其中一人更是手指著茅房門口的一坨黃色物體,麵帶譏誚道。
江誠一眼就認出,這兩人都是李大貴身旁的親信狗腿子,這會兒看來是得了李大貴的授意,要過來羞辱他。
他微微眯起眼。
一旁的吳成見狀,忙憨笑著拿著掃帚上前,“二位師兄,這是我剛剛疏忽了,我來清掃一下。”
“慢著!”其中一個長臉武僧瞪眼,“讓你動了嗎?我是喊江師兄來掃,難道江師兄現在還無悔過之心?連這等小事兒都要勞煩別人之手?”
“哈哈哈。我說多大的事兒,二位師兄何必計較,我來掃便是。”
江誠眼神恢複湛然,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也不作聲,拿著掃帚就過去把那一坨散發臭味兒的屎給掃了。
很顯然,這坨屎明顯是二人刻意為之,其中一個武僧手裏還拿著一根樹枝,顯然是他將屎挑出糞坑的。
這是明擺著蓄意刁難。
“嗯......江師兄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掃屎掃得不錯,啊?哈哈哈哈。”
“我們走。”
兩名武僧見江誠識時務低頭,也都是更猖狂大笑,肩並肩離去。
一連三天。
江誠再沒有被分配過其他的雜務,天天就是跟著吳成洗茅房。
李大貴那和尚派來了兩名親信,偶爾奚落刁難嘲諷他,江誠也都是暫時忍著。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能忍一時之憤。
三天裏,江誠非但身上的一些外傷都好了個七七八八,同時他也算是弄清楚了金手指的各種用法。
首先,手機的電量在耗到百分之五以下後,就需要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