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忘年的幽默,女兒婀娜又矜持,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剛才給自己的心願早忘得一幹二淨了,現在記得的隻是“來,幹了!!!”
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天下亦沒有不停的列車。看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車也快到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楊正豪覺得腦袋下沉,有些想去廁所的生理感覺。可剛一站起來,覺得全身晃晃悠悠的,難道是醉了?再看豆豆,正以一副甜美的笑臉看著自己,紅唇香豔,好似要滴出水來。都說看美女長壽,難不成看美女也易醉酒?
收拾殘局,準備下車。老頭說很喜歡楊正豪,覺得他有思想有前途,有遠大抱負。老頭還讓楊正豪和女兒相互留了聯係方式,說出門在外,兩人相互有個照應。楊正豪暗自高興,心想這不是把女兒往虎口裏推嗎!
目的地越來越近了,當列車轉過那個彎,列車員說XX市到了,收拾行李準備下車。
看著窗外的景象,楊正豪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麼,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其妙,為什麼這個地方這麼荒涼?難道自己的大學四年就要在這兒度過?一千個不情願,一萬個想回去。但是既然來了,這隻箭已經從家鄉的硬弓上已經射了出去,又怎能輕易回頭呢,隻好硬著頭皮再繼續走下去了,去看看學校,沒準學校會好點,畢竟通知書上畫的還像那麼回事。
和老頭一起下了車,三人又一道去了學校。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多半是家長,隻有楊正豪孤身一人拖著全校最大的箱子,頓覺有些淒楚,悲上心來。
一天下來,大多的時間都是那個學音樂的豆豆在看著東西,楊正豪和酒友在排著長隊辦理各種手續,這一幕讓身邊的人更多的認為楊正豪才是這位老頭的兒子,楊正豪也樂意。
終於辦完各種手續,也找到了自己的宿舍,能睡上一覺了,養精蓄銳好準備明天去參觀一下這所學校。
旭日東升,窗外早已炸開了鍋,一片咿咿呀呀,今天還是報名高峰期。
正豪坐了起來,看見宿舍隻有三個人了,昨晚有點累,他們回來也沒說話,假裝睡著了。那兩個人也都醒來了,其中一個用特不標準的普通話自我介紹到“我來自南方,我叫張海城,因為我出生時我們家那會兒正下大雨發渾水,城裏的水就像海一樣,所以我父親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多有傳奇意義哈”
另一個也自我介紹了幾句“我叫高明,但我一點也不高明,我家是東北的。”
“我叫楊正豪,以後多多關照。”
還有一個住在楊正豪對麵的人,介紹說他叫吳文昊,文昊就是知識廣無邊際的意思,他來自祖國的西北。
正豪心想,這名字又搭這姓,這不是沒文化的意思嗎。
正豪覺得和他們沒什麼聊的,而且現在更想去了解一下學校。他做了簡單的收拾,一個人在人群中穿梭,拿著通知書裏附帶的一份校園地圖,根據路邊的路標指示,懷著一顆滿是好奇的心參觀這所大學,這個將耗費自己四年青春的地方。
正豪最想找的是圖書館,似乎剛上大學的孩子們都有這一想法,高中的時候老師就不停地給他們灌輸大學的美好生活,其中之一就是圖書館的生活,什麼在書中找顏如玉,在書中找黃金屋,圖書館的美好友誼,圖書館安靜的學習氛圍,還有圖書館裏美麗的邂逅,等等。
按照地圖,他來到一所上世紀30年代的建築,比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年齡都大的一座古老的樓房麵前,上麵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圖書館”。正豪很是疑惑,這怎麼看也不像是通知書上照片的樣子啊,正豪還換了幾個角度,又看了看周邊的其他建築,終究沒能看到自己期望的樣子。
正豪不解,跑去問“圖書館”的老師,指著通知書上的照片說“老師,能不能告訴學校圖書館在哪兒?”
老師眼都沒抬“這就是,明知故問。”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正豪很是生氣,但又不敢說什麼。
“可這和照片上的不一樣啊?”
那老師的眼睛還是停在電腦上,不願離開“那是畫的,學校準備建,馬上就要動工了。”
正豪很傷心地走出圖書館,為什麼這兒的人這麼凶啊,老師還這樣。而且,那是畫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不是騙人嗎。
正豪越發想回家了,現在他不僅討厭這座城市,還討厭這座學校,更討厭這兒的人。古人雲: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學校本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這麼神聖的地方怎麼能夠編出謊言來騙人:把一個還沒建的圖書館就敢往通知書上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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