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倏地一下就想起剛才夢裏似真似幻的情景,“弗妮!”
她啞然一聲,翻身下床,慌慌張張往房門跑去。
她記得弗妮死了,在醫院裏,她見到了她最後一麵,也記得她答應了弗妮的請求——照顧安亞修。
可是之後的事情,她就全然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安亞修帶回來的,還有,安亞修不是說要兩個星期才會回來的嗎?為什麼事先就回來了,而這裏,又是哪裏?
當她打開房間的門,她被眼前的畫麵所嚇到了。
挑高的圓形房頂,像水桶般將一座美麗的宮殿籠罩著,金碧輝煌,如城堡般華麗氣派,富麗堂皇……這,是哪裏?
她幾乎是被眼前的畫麵震憾的說不出來話了,她心口一縮,沿著欄杆在走廊上走了一圈,最後又回到原點。
俯視著一樓的家居擺設,在圓形房頂的華麗水晶燈的閃耀下,很一件家具都顯得那樣華貴,複古卻又不失現代潮流的家居設計,簡直讓她覺得自己就身處在中世紀的歐洲國家的皇宮。
她急得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竟然連發聲都發不出來。
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想叫救命,卻又害怕。
誰來告訴她,這裏是哪裏?
“啊!先生!”
突然,一道操著流利英文的驚駭女嗓,在整個空蕩的城堡裏回蕩。
蘇若清心一緊,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
安亞修那高大的身軀在出弗妮的房間後,隻走了幾步,一陣暈眩向他襲來,他隻感覺到腳下一空,眼前一片黑色,整個人頹然倒了下去。
就在她的眼前,那一直留給她無比霸道強勢,狂妄掠奪如冷獅般的印象的男人在她的眼前暈倒了。
如夢境般的畫麵,讓蘇若清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白皮膚,金黃的頭發,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瞳以及一口流利的英文。
美國,這兩個字猛然的竄進她腦海裏。
不是安亞修回國了,而是她到美國來了,蘇若清簡直不敢相信這事實。
她到底睡了多久?到底她是怎麼來到美國的?為什麼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驚恐的退了幾步,又是這股陌生的環境,不過這一次沒有熱情的弗妮來幫她解答問題了,就連那個唯一能幫她解答問題的男人也暈倒了。
樓下,所有的仆人都慌成了一團。
她拎著拳頭,握的很緊很緊,骨節都開始發著死一樣的白,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下去幫忙?要不要去關心一下情況?
可是腳步卻怎麼也邁不動,理性告訴她:蘇若清,難道你忘了安亞修是怎麼對你的嗎?他帶給你的傷痛、屈辱,難道你忘了嗎?
感性卻在喧嚷著:蘇若清,你答應過弗妮,要照顧他的,弗妮對你那麼好,難道你想違背自己的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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