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好主意。能想得出來的主意都是像我打球的風格一樣。我怕太過劇烈,會適得其反。”莫之少搖了搖他那掛著憨笑的腦袋,說。
“我能想到的是叫他去看心理醫生。”劉嶽雷無奈的說。
“這樣不行。他有心理病嗎?”莫之少馬上否定的說。
“對啊。所以我們才無從下手。”劉嶽雷答道。
“天一,發表一下你的看法。”莫之少頓了頓,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什麼了。
“叫我?我能說什麼?你們兩個是決策者,我是執行者。”陳天一理所當然的說。他的腦袋瓜子的確是從來不用來想正經問題的。
“在那天晚上,別人撕壞他的衣服,讓他身上的傷痕裸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時候,就有怒火了。這很明顯他在意那些傷痕。其實從阿陽一直都穿著長袖就可以知道,他至少是在意他身上的傷痕。”劉嶽雷在細細斟酌之下,一語指出問題的所在。
“那這樣算不算是心理病?”陳天一認真地問。
“如果是的話,應該屬於輕微的心理病。”莫之少回答。
“嗯。”劉嶽雷點頭,而後又略有擔憂的說:“要不我們先嚐試自己開導他。如果現在就將他推到心理醫生那裏,怕會……”
“好。我們先試著開導。”陳天一與莫之少也同意了。
劉嶽雷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陳天一的肩膀,說:“接下來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陳天一用食指指著自己,疑惑地看著劉嶽雷兩人,問。
“剛才又是你自己說的。說自己是什麼執行者的。”劉嶽雷手中的球往籃板上一甩,然後猛然啟動衝向籃下。球打板反彈回來,劉嶽雷跳了起來,身體在半空中柔軟地舒張開,單手在空中拿住球後,稍微向後一拉,一個戰斧式劈扣震動著籃筐。籃筐不停地晃動,似述說著它的痛苦。
陳天一聽到此話後,頓時無言,而後望向莫之少。莫之少對陳天一的目光視而不見,轉身走向罰球線,站在罰球線上,默默地練罰籃。
他這回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陳天一一人拿著一個籃球站在那裏,倍感孤苦無助。
陳天一連從那裏下手都不知道,這個任務無疑對他來說是無比艱巨的。
“我背包裏有幾本關於心理學的書,你拿去研究研究,應該就能出山了。”劉嶽雷看著陳天一那一副故作可憐的樣子,便對他喊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陳天一麵上的憂愁瞬間一掃而光。
劉嶽雷也懶得聽他在說什麼,自顧自的在練投籃。
最近和隊友們一起練球,他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接觸的高手太少了。俗話說,知自知彼,百戰百勝。而他的高中隻有一個對手。如果接觸的人不多,將來麵對某些高手就很有可能被打個措手不及。每個人都不可能應付球場上各色各樣的人物,但是你可以了解他們那一類人,從而才能從容應對。
所以他要尋找高手來交流交流。當然他首先的目光是在陳天一身上。可是陳天一和劉嶽雷打了幾個球後,大叫很累,頂不住,整個人坐在地板上,死活不肯起來。
本來劉嶽雷也打算和吳浩切磋切磋。可是吳浩至今還沒有歸隊。所以他現在打算,到外麵去,尋找一些外校的高手。
“要找個時間去會一會其他高手了。”劉嶽雷一邊練著運球,一邊喃喃自語。
而這個時候,陳天一坐在一旁,翻看著劉嶽雷所說的心理學教科書,那兩抹劍眉不停地跳動,隨後,額前布滿汗珠,手也一些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