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節秦大川的“救星”(2 / 2)

老許現在真不知道,當初求程一針幫秦大川開方子是對是錯了,他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如果不是程一針開的藥方,秦大川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生冷無忌、沒完沒了、肆無忌憚地增加劑量了?以至於,他頂多隔五天就要去買回一大堆的藥?

這樣的問題,在老許這裏注定無果,他甚至連去詢問程一針的勇氣都沒有了。

而比老許更加悲催的,自然是雲袖了。

雲袖挎著裝了針線的小籃子,從裏正家慢悠悠地走出來,拐過了兩道彎兒,便開始前後左右地看,如願地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但她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隻能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幾錠銀子便骨碌碌地從她的袖子裏滾了出來,她卻如同沒發覺一般,走得越發地快了。

跟在雲袖身後的李長順,立即也加快了腳步,再次確定四下無人後,飛快地將那些銀子撿了起來,結果臉色卻越發陰沉起來,仿佛放在口袋裏的不是銀子,而是一條條毒蛇。

就像李長順能通過雲袖送出來的銀子,判斷出雲袖受了多少委屈一樣,想起和秦大川最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雲袖現在一看到秦家的大門就感到一陣陣地膩歪。

秦大川坐在窗前,眼巴巴地看著門口的方向,一看到那渴望的俏麗身影,就因異樣的感覺而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如果清露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發現,現在秦大川的症狀,已不是簡單的好色了,而是很像現代的一種叫做“性|癮”的病,這種病就算不服用任何藥物,對身體的傷害也很大,尤其是男性。

某些功能的永遠失去,害怕僅存的身體體驗也一並失去的恐慌,對程一針藥物的盲目信任,使得秦大川像瘋了一般地索取著,簡直無止無休,別說銀子了,就連命都快顧不上了。

雲袖剛進了外屋,秦大川便埋怨道,“怎麼又出去了?連午晌飯都沒回來吃,你還在乎做針線的那點子銀子?想要銀子,我給你啊!”掏出準備好的銀子,放在了窗台上。

掃了一眼那塊足有十兩重的銀子,雲袖心裏就是一哆嗦,她知道,這意味著,她明天出不了門兒了,不由立時尖叫了起來,“我就願意出去,我就不回來,你賣了我啊……”可比秦大川氣短聲弱的抱怨,氣勢強多了。

可惜沒有用。

秦大川從扶手椅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啪嗒”一聲推倒了手中的拐杖,用手捂著胸口,緩緩地往躺椅上倒去,“你氣我,若是把我氣出病來,等老二回來,等山上知道了……”並不需要說完,卻正中雲袖的軟肋。

雲袖連忙放下手中的籃子,將銀子塞到腰間,搶步上前擁住剛剛倒下的秦大川,“哎呀呀,我不過隨便說說,你怎麼就摔倒了?可是又頭暈了?”她怕啊,怕即將科考結束的秦懷仁,更怕近在咫尺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