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說了,昏迷不醒,不是中了斷腸草的毒還能有什麼!”胡大夫大聲打斷,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南宮緋月的眸光一淡:“昏迷代表不了什麼,你肚子疼,就是要生孩子嗎?”
族公和村長同時一噎,南宮小姐這話說的……
胡大夫麵色漲紅:“哼,你少在這裏巧言令色糊弄村民!你說這位公子胸前有一顆銅子,有本事你就取出來讓大夥瞧瞧。要是你取不出來,就當麵給我磕頭認錯!承認汙蔑我清白!”
“胡大夫,你這就過分了。”村長臉色不好看,再怎麼說也是個王府千金,怎麼有向他磕頭之理?
“廢話不多說。”南宮緋月轉向張寡婦母女,“麻煩你們幫我準備空房,熱水,繃帶,還有傷藥。”七歲女娃這才發現南宮緋月身上斜背著一個銀百色箱子,那質地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燕風默默將容夜陌抱進屋裏,張寡婦母女已經手腳麻利地把所有東西準備好,關上房間在門外等著。同樣等在門外的還有穀元村的村民們及村中長老。
南宮緋月一進門就看見紅衣男子斜靠在床邊,已經醒了。他聽到腳步聲後慵懶抬眼。他的眼睛很美,就像墜落煙湖的星光璀璨,熠熠生輝,仿佛有種魔力蠱惑人。
南宮緋月愣住了,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容夜陌見女人盯著他移不開視線,以為又一個女人被自己容貌迷惑,唇邊泛起一個迷人的笑容,夾雜著一絲絲嘲諷。
南宮緋月退後幾步,眼睛像著了魔似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容夜陌的笑容變得越發魅惑,墨發滑落在瑩白色的胸膛上,襯得雪膚上的血色都妖豔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像勾魂的妖精,就連燕風都看呆了。
剛剛她居然會覺得這男人有軍人的氣質,這絕對是妖孽的氣質!
南宮緋月突然搖了搖頭,麵色古怪地走過來,坐在男子對麵嘀咕:“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了,又是個娘炮,真是浪費我的麻醉劑。”
不打一劑麻藥,就是高大威猛的壯漢也會受不了手術之痛,更何況是這種麵相長得這麼妖孽的男人。
容夜陌笑容一滯,一絲冷意飛快閃過,取而代之是依舊溫和的笑意。
“我不用麻醉這種東西。”男人似乎習慣了這種風輕雲淡的語氣,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
“那更好。”南宮緋月剛剛拿出來的麻醉劑迅速塞進自己的藥箱,擺出一大排大小不一的手術器材。
等會疼死你丫的,叫起來可別說本姑娘沒提醒你!
經過簡單消毒後,南宮緋月收斂心思,開刀,取彈,縫傷口。那男人隻是靜靜地斜靠在床邊,眉緊皺,肩膀也隻是偶爾抖動一下,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