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獨自在這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思忖什麼人會對傾玖下手。
傾玖是她挪用楚氏的錢建起來的一家酒店,難道江崇海發現了什麼嗎?
下意識就排除掉了這個想法,江崇海他忙著了和那個女人相親相愛,手不會伸這麼長。
所以這一次,到底是誰在暗中看傾玖不爽呢?慕婉晴眉宇間打了一個深深的結。
不過話雖如此,但她還是想去試探一下江崇海的口風。
她也不是什麼磨蹭的性子。想到這裏,就撥通了江崇海的的電話,約了個時間,照舊是老地方見。
放下電話,江崇海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不用猜就知道,這一次慕婉晴很有可能就是來試探他的口風的。
可這口風哪裏是那麼好試探的?不過既然他那親愛的妻子想要,他不介意陪她演一出戲。
想到這裏,江崇海臉色驀地陰沉了下來。
可他一想到自己最終的目的,眼底還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林凡那小子倒也是個爭氣的,給楚氏接下了兩道大單子。
想到這裏,江崇海既感覺到欣慰,又感到一陣心酸。
其實,他的兒子本可以不至於這般境地的,都怪他當年一時的糊塗。
都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些天他也沒有閑著。
暗裏的動作愈發的明顯,現在他就像一位已經撒好網的漁夫,就在等待著收網的那一刻。
那一刻,一定是極為震撼人心的!想到這裏,江崇海嘴角咧開一絲古怪的笑容。
他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收網成功的話,那些人將會如何的謾罵他。但是沒有辦法,商人的血液就是涼薄。
都說創業容易、守成難。他老了,也隻能燃燒這把老骨頭,給孩子們一些更好的明天了!
正想著卻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扣門聲,“進來。”江崇海揚聲喊道。
一看來人,正是慕婉晴。
她手裏端著一個鐵製的保溫盒,輕盈的把門關上。
笑嘻嘻的走到江崇海跟前,嬌聲道:“江崇海,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喝的小米薏仁粥。”
“好啊,還是妻子最賢惠了。”江崇海笑的見牙不見眼,眼睛底是顯而易見的滿足。
見他這般,慕婉晴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江崇海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著,嚐到第一口時,他便敏銳的嚐出了原來都是跟之前一樣的味道。
他並沒有放下勺子,而是繼續小口吃著。心底慘然一笑,慕婉晴,你是有多恨我?
明明你是來求我的,卻依舊加了不該加的料。
隨手剝了一塊丹皮糖,慕婉晴心滿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見她毫不在乎的吃著丹皮糖,江崇海的眼底有些深色。
這一場博弈,到底是誰在算計著誰呢?說不清,反正他時日無多,既然如此,那就同歸於盡吧。
嗤,在心底冷笑出聲。不多時便把保溫盒裏的粥喝個精光,心滿意足的長歎一聲好吃,就抬眼望向慕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