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聽了他的話,殷諾諾大笑出聲,甚至都笑出了眼淚,正色道:“約翰先生,你這麼著急好走,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們工作室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她的聲音裏滿是誘、惑。約翰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殷諾諾慢慢走到他麵前:“約翰先生,你說一個人要是站到了高處,她會對之前傷害過她的人做什麼呢?”
有些搞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個話題,約翰也隻得老老實實說道:“我沒有弄明白你說什麼。”
“你不需要明白,你隻要知道我要報複就好了。”殷諾諾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他。
還沒來得及反應出她話裏的意思,約翰隻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推。
天台四周並沒有護欄,被殷諾諾那麼一推,約翰正巧就翻了下去。
暗夜裏沒有慘叫,殷諾諾走至天台邊緣,看著下麵黑茫茫的夜色,滿意的勾唇一笑。
這才掏出打火機,把手上的橡膠手套點燃。聞著空氣裏那股焦糊味,殷諾諾不由嫌惡的皺了皺眉。
在她發那條短信之前,她都已經計劃好了。況且C幢最讓她滿意的一點就是沒有攝像頭。
看著橡膠手套一點點的變軟化成灰,殷諾諾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走下了天台。
約翰先生意外跳樓,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歸根結底,他不過就是一個沒見過幾麵的陌生人罷了。
不過就是這個人,卻改變了她生活的軌跡。讓她不得不對那個由老又肥的男人笑臉相迎,可這一切又算什麼呢?
都過去了,她也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嚐到權力的滋味後,她就再也不想放手。正雜七雜八的想著,她的身影早就消失在C幢。
珍妮剛出去轉悠了一圈,去樓下的早餐鋪買了豆漿和油條。正咬著油條就發現有個地方從一開始就圍滿了人,隻是現在人也稀疏了好多,但還是有人在那裏指指點點。
“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啊,看這樣子還是一個外國人呢。怎麼就想不開跳樓自殺了呢?”
“嘖嘖嘖,真慘啊。回去吧,我們心髒都受不了了。”
不知為什麼,聽到兩位大媽說的話,珍妮心裏咯噔一下,推開人群朝裏看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她睚眥欲裂,破碎的肢體,帶著血跡的金發,地上一大片幹涸的血跡……
啪嗒一下,豆漿和咬在嘴裏的油條都掉在了地上。
豆漿的白,油條的金黃,與地上幾近幹涸的血跡相襯,讓人感覺格外的作嘔。
但珍妮卻對著一切毫無察覺,她珍重的擁著那些殘缺的肢體,眼淚大滴大滴的砸落下來,落在瘡痍的土地上。
她現在好像什麼也沒有了啊……手指不經意間觸到了一個冰涼的刀柄,刀尖上還帶著幹涸的血跡。
珍妮擦掉淚珠,看著刀子,眼睛裏閃著銳利的光芒。
不不不,她哥哥不可能會跳樓自殺,一切肯定會有黑手。
而這把刀就是證據!
她哥哥對刀向來不敢興趣,那麼這把刀的來曆就十分可疑。珍妮來回逡巡著,心裏卻籠上了一小片陰影,難道A國的那些人手腳動的這麼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