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菱走出鳳儀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段時間心裏緊繃著弦終於鬆了,走著走著便看到一雙黑龍玉錦絨靴,抬頭看向來人!是皇甫鄀韋。
皇甫鄀韋對著宮菱一笑開口道:“怎麼!真相大白了。”
宮菱靜默點點頭。
皇甫鄀韋上前兩步來到宮菱身旁道:“看樣子結果不錯。”
宮菱突然一把抱住皇甫鄀韋,皇甫鄀韋一怔後笑笑,用手拍了拍宮菱的肩膀道:“美人這又是何意?”
宮菱閉著雙眸,伏在皇甫的肩上,緩緩回道:“謝謝你!”語氣裏的疲憊聽得分外清楚。
皇甫鄀韋撲哧一笑後用手拍了拍宮菱的肩膀道:“可是知道我要回西朝了,舍不得!”
宮菱睜開眼道:“你是來道別的!”鬆開皇甫鄀韋,看著皇甫鄀韋的紫眸,認真語道:“一路保重!”
皇甫鄀韋雙手一把抓住宮菱細細的腰肢,宮菱一驚,皇甫見狀邪魅一笑道:“美人,你這是在勾引我!”
宮菱瞬間哭笑不得。
“皇甫殿下還不放手麼?”語氣微微含著怒意,不知道陳延彧什麼時候出現在甬道的那頭!
二人望向陳延彧,皇甫鄀韋不以為意的鬆開了手,宮菱又對著皇甫欠身一禮道:“皇甫殿下,一路順風。”語罷轉身向陳延彧走去。
入夜,宮菱將瑾心和穎兒遣了回去,一個人坐在門前看著圓月,飲酒,喝的醉醺醺的,模模糊糊看到一個飄逸的人影向自己襲來。陳延彧見狀語道:“怎麼喝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宮菱傻笑一番回道:“現在無事,又不是在宮裏,不怕體統,你說話怎麼那麼像陳延彧啊,嘿嘿嘿、、、”
陳延彧竟一是語塞,然後坐在宮菱身旁開口道:“你與皇甫鄀韋好似關係不一般吧!”
“君子之交。”
陳延彧不以為意輕笑兩聲。
宮菱聽得真切忙開口道:“怎麼?不信,我想陳延彧今日看到那一幕也不會信的,不過信與不信又有何區別,總之不會壞了他五王爺的體統,就算真的有些什麼,他也不會在意。”
陳延彧一聽奪過宮菱的酒瓶,滿臉怒意的看著宮菱,宮菱看著陳延彧的蹙眉怒意,用指尖輕點了一下眉心,突然傷感道:“你說如果有一天陳延彧知道我的母親害死了他的母親,會不會也像你這般生氣,會不會殺了我呀?”
陳延彧一怔,訝異宮菱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複又想起沈櫻進府那日宮菱的異常,原來她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繼而開口道:“說什麼胡話!”
宮菱已然醉的神誌不清,開口道:“怎麼不會?他的母妃被皇後利用想加害我的母妃,隻是他的母妃沒做,皇後便痛下殺手後栽贓嫁禍給他的母妃,皇上震怒,太後卻賜死了他的母妃。”
陳延彧已然震驚不語忙開口道:“誰告訴你的!”
“皇後啊,陳延彧大婚那日她想利用我對付陳延彧,便告訴我說他的母妃殺了我母妃,後來我察覺有異,便調查了一番,一直到今早我詐皇後,沒想到果真是皇後做的,嘿嘿、、、你說陳延彧知道這些會不會殺了我啊?我瞞著他這麼久,他一定很生氣恨不得殺了我!”
陳延彧一聽起身摔破酒瓶,震怒的一把抓起宮菱,誰知剛一抓起來便看到宮菱滿臉淚水的開口道:“他一定會像你這樣生氣,然後殺了我,因為當我剛知道我的母妃被他母妃害死的時候,我也想殺了他,可是我下不去手,我難過的要死,我當時真的要承受不住了,待我發現真相的時候,竟又有一絲欣喜!”語罷竟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陳延彧嚎啕大哭。
陳延彧的情緒莫名的平複了下來,她說的可是真的,她承受了這麼多,將宮菱抱回床鋪,心裏嘈雜的離去,至此後三個月宮菱在沒見過陳延彧。宮菱那日大醉,醒來後腦袋昏昏沉沉,什麼也記不住!
而在見到陳延彧的那天已是天氣漸暖,滿院春色了,那日奚寧哭哭啼啼的回來說櫻姨娘掉進了水池,動了胎氣。
瑾心一把拉住想要去看沈櫻的宮菱道:“王妃娘娘不能去,看照櫻側妃娘娘的桂嬤嬤說是小主子推櫻娘娘下水的。”
還未等宮菱思索透徹其中原由。陳延彧就大步跨進屋內,宮菱對著瑾心示意一下,瑾心會意的將奚寧帶進了側屋,穎兒緊張的站在宮菱身後,不自覺的貼近宮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