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狀態,雲落表示很理解。
陵殊眼下的狀態,基本上已經到了胡言亂語的地步。說好聽點,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她看冷千夜那情形應該不是故意的。隻能說陵殊太倒黴了。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他是故意的?”雲落瞅了一眼熟睡中的冷千夜。
“嗬嗬……嗬嗬嗬……四次都噴中我,不是故意的是什麼?巧合?”
“難道不是巧合?”
“嘁!巧合那是看老天。我才不相信老天會那麼殘忍的對我!”陵殊冷哼一聲說道。
他這話一出,一直都在假寐的冷千夜睜開雙眼,冷然道:“本王就是故意的,你若不服,可以噴回來!”其實那真的隻是巧合而已。他那麼說,隻不過是想看看陵殊的真麵目。
“切!噴就噴!”陵殊迷迷糊糊的拿過桌上的竹筒,很不耐煩的弄開蓋子,隨後喝了一口,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雲落嘴角一抽,她覺得用發酒瘋這三字來形容陵殊此時的狀態最適合不過了!
陵殊站起不久,原先比較搖晃的身子現在也沒有搖晃了,看他的神色,好似比先前清醒了許多。
清醒了,就要承擔責任了。
陵殊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筒,又看了看在自己衣服上流動的幾顆小水珠。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口中有水一樣,有些驚訝的張開了口,水也順著流了出來。
到了下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想要幹嘛!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王、王爺……”陵殊結結巴巴的說道。
邊說,還邊在心裏默默地策劃逃跑方案。省的被冷千夜追著打!
“怎麼?方才不是挺英勇的嗎?”
“屬……屬下錯了!還請王爺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陵殊說著,不由得往後退了一點。
“罷了,你睡一覺吧。馬車本王來趕。”冷千夜話落,便站起身。
僅留陵殊一人在馬車內淩亂。
雲落坐在靠在冷千夜的肩上,嘴裏掉著根稻草,很是愜意。
-……-……-……-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緩緩降臨。
一路的顛簸,終於熬到了盡頭。
雲落伸了一個懶腰,又隨即打了一個哈欠。
“停——!”
“怎麼了?”冷千夜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已經到了知府麼?”雲落抬頭,望著那塊牌匾。這座府邸不可能是近日才修的,這應該是幾年前修的。
“到了怎麼了?”
“到了難道我不要住進去?”
“先住在本王的王府裏不好?”
“好吧……但你陪我進去看一下總行吧?”她這話說完,冷千夜點了點頭。
隨後便陪著她進府衙。
雲落進去轉了不久,忽然一位年齡較大的公公出現在她的眼前,這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你是雲落?”老公公問道。
“嗯,我是。”雲落點了點頭。
老公公又觀察了半天,看見冷千夜這才消了疑心。他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又掏出好幾張疊加的紙。
“雲大人,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