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陳莫心中頓時湧起了火焰,這TMD太囂張了,以為我陳莫好欺負是不?立即緊緊的握住拳頭,此時的嚴霜和母親急忙的走了過來,勸解陳莫冷靜,仔細想了下,這大過年的打架也不是什麼好事。何況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上,退一步海闊天空。隱忍了下,陳莫還是二話不說的離開。上車的一瞬間,看見了富臨門口一群彬彬有禮的接待弓著腰迎接這個人,還能隱約的聽見“歡迎東少”等字樣。
母親也是四年前來這裏,可是城市的改變多少還是有點,一路上母親瞎指揮著東拐西進的,司機差點就發火了,終於峰回路轉,找到了母親腦海中的那出住處。但是母親多少還是有點不肯定,掏出電話給父親打電話,在電話裏麵確認了後,三人才緩慢的上樓。
這是一棟兩層的小樓,從款式上基本上行可以判別這棟樓的時間至少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外牆上還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估計新年過完,這裏即將不複存在。
敲門後,的卻是父親開門,盡管陳莫的印象很是模糊,但是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立即讓陳莫感覺到了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父親,母親首先進門,陳莫隨後,進屋後,母親竟然膛目結舌的看著一切淩亂的擺設。陳莫仔細一看,過著是亂的一塌糊塗,完全跟自己的亂是兩個檔次上的問題。
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的啤酒瓶子,加上縈繞在屋子中的酒氣證明今天父親喝酒不少,細想來,基本上人都在團聚,但是父親卻一個人在這裏,心中多少有點苦悶。喝酒也是在所難免的。
父親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似乎有點不相信,隻是愣在那裏一語不發,不修邊幅,加上蓬亂的頭發,一刹那把父親的形象蒼老了不少,陳莫心中是何其的痛苦。
母親愣神過後,立即大發雷霆的吼叫到,指責父親的現狀,聽到母親的聲音,父親堅強的身體終於找到了安慰,一刹那直接癱坐了下來,不知道是找到了家的感覺,還是內心的鬆懈。
陳莫見狀,立即慌忙的上前去扶助父親,“爸,你這是怎麼回事”。嚴霜也快速的攙扶,慢悠悠的把父親扶在床上,坐在哪裏,母親的叨絮就開始了,“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虧我跟兒子還來看你,你就這樣,捫心自問一下,值得我們來不?還有點當父親的樣子麼?”
父親依舊一語不發,似乎陳莫等人的到來並沒有令他給外的欣喜。反倒是加重了心中的憂鬱,陳莫突然感覺到父親是真的變了,變的有點不認識了,甚至現在這樣近距離的看著父親,陳莫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是母親還在不停的嘮叨著,無疑都是在指責父親。
“媽,不要在說了。”陳莫終於忍不住了,吼道。
嚴霜並沒有說話的權利,對於眼前這個人,他全然不知,甚至說陌生到邊緣,但是礙於跟陳莫的關係她又不得不認真的去了解。看著三人的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自己也不沒有任何的話插言,嚴霜索性收拾起了,一地的酒瓶子,沙發上的雜誌。甚至塑膠口袋,暖水瓶中竟然沒有熱水,嚴霜隻有,立即到廚房去燒水。
父親的這房子算的上還是一室一廳一廚一廁,要是放在二十年前,一定是個身份的象征,但是現在呢,頂多就能算個有家的人。在廚房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見類似菜葉的東西,嚴霜隻有用一個小碗盛了一點熱水端過來,希望父親能夠喝點。
母親看見嚴霜,想起了嚴霜的身份,覺得在媳婦麵前數落家庭的成員很是不合適,立即停止了對父親的謾罵。改口說道,“看好了,這是陳莫的女朋友,我們的兒媳,你看你就不能留下一點好印象麼?”
父親瞪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嚴霜,心中似乎有點感覺,立即挪動身子想去接住嚴霜手中的小碗,但是不知道為何雙腿一閃竟然跪坐了下去。嚇的陳莫一聲冷汗,立即上前抓住。
“父親,你這是幹什麼?”父親並沒有說話。嚴霜手中小碗中的水不停的晃悠,驚恐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小碗,好在始終沒有灑落一地。稍作安定後,父親在支起身子,痛苦的表情慢吞吞的吐露了幾個字,“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
陳莫立即上前打圓場,“爸,你看大過年的,我們不說這些。”
但是父親沒有搭理,繼續說著,“我輸掉了工資,輸掉了積蓄,還輸了我這條老命。”母親驚恐的站起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