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自己的兄長所做的事。
她好害怕，好害怕自己會懷孩子。
她好害怕妹妹會發現，然後罵她……
連自己也不會相信，在所有人眼中天真單純的她，也是會演戲的。
一演，騙了所有人。
沐歌總在夜裏嘲諷她是個騙子，是個賤女人。
他說女人真的是天生就會演戲的，所以那麼下賤。
他說她就像她娘那樣，果然不值得同情。
“沐歌還要生我的氣嗎？”
“會啊，一輩子，直到你死時……”
所以，不能再有任何的癡心妄想，他會有原諒她的一天……
***
歸寧結束後，回了海王府。
朝歌穿了件高領，海錦有意的瞄了一眼。
一路上心事重重，豔歌也是，所以仍舊沒發現她的異常。
她在害怕，昨晚沐歌叫她每個月都得回去。
如若不然，會將秘密告訴海錦……
她怕得不知所措，卻竭力隱忍，忍得身子顫抖。
他的大掌覆上她緊握的拳頭。
她微愕，抬頭看去，他深深的遞給她一個眼神。
那是名為鼓勵……
“朝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回到府裏，他拉她進了房，眼神堅決的盯著她。
她本想裝糊塗，他卻阻了她後路。
“我都知道了，昨晚的事……”
當他說出來後，她臉色瞬間蒼白，一個踉蹌往後退，他迎上去，雙手牢牢的抓住她的雙臂。
“我不會責怪你，說出來，將你的秘密。”
“……海錦……”
她能說嗎？
敢說嗎？
麵對他，她隻是睜大雙瞳掉著淚。
可以說嗎？
她的身子隱隱顫抖。
“我是你的丈夫。”
他說。
“丈夫……”
她失神重複。
“你的丈夫可以永遠保護你，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傷害……”
後來，她哇哇大哭。
撲進他懷裏，將所有的委屈，全發泄出來……
她的害怕與恐懼，就在他幾句的溫柔安撫中消失遺盡……
“我會保護朝歌的，所以，無論他怎麼做，你都不用理會。”
“可以嗎……”
“可以，因為我是你的丈夫。”
“……嗯。”
是啊，是丈夫。
不是虛假的溫柔，不會帶著和善麵具欺負她的男人……
“我相信海錦哦，所以，不用擔心哦，我和他，沒事了，永遠都沒事了……”
因為相信，所以不可以說出來。
秘密，是不可以與人共享的。
所以，絕不能說。
“如果你敢將這事告訴他，如果你以為你能尋得保護，我會殺了他……朝歌，我的妹妹，你相信哥哥有這能力的。”
是的，她相信，並且深深的相信著。
所以，誰也不能說，也不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