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兩句那臭丫頭,寧徽玉就不高興。
聖音頗為諷刺。“不要以為我不知你和追影聯係過。”
他們受傷後,寧徽玉的意識會蓋過他。大部分時候,他們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並不互相幹預。無論是他還是寧徽玉,封閉意識後,根本察覺不到對方所思所想。
寧徽玉住在明月山莊他知道,但將撿回來的薑離養在膝下卻一直隱瞞他多年!
一直到後來,無論他們是否受傷,寧徽玉每年二月份都會固定蘇醒為薑離慶生,甚至因此不得不數次強行停下攻打薑國的進程,他才發現問題。
夜色降臨,帳外士兵來往,薑離剛收拾好,就有士兵急匆匆跑來找他。
白淩高燒不退,情況不佳。薑離走出營帳融入夜色之中,寧徽玉沒有跟上去,聲線冰涼。“你在尚庸城做了什麼?”
為何白黎天會對親孫子下如此重手?若非離兒,白淩熬不過今晚。
“沒什麼。”聖音笑靨妖冶。“白鱗軍的老不死也該到壽終正寢的時候了,我送送他。”
“白黎天?”
“嗯哼。”聖音低笑妖魅,薄唇鮮豔,眼底掠過殘忍冷芒。“也到本座送回禮的時候了。”
白鱗軍可沒少殺他的人,不全部填命怎麼成?損失的人馬剛好由他們自己補上。
薑離再次出現在白淩的帳篷外時,情況混亂不堪,十幾名大夫擠在帳篷中高聲呼喊,又是叫烈酒又是叫熱水的,來來回回不停有人穿梭。
薑離形象固定都是一襲風格獨特的“乞丐裝”外加一個四四方方格子布袋,換了一身烏色男裝後,站了半晌愣是沒人發現她的存在。
“去去去!到一邊兒去,閑雜人等不要呆在這裏搗亂!”一名正端著水盆的大夫一手將她掃到一邊。
“肚子都被開個洞,肝片都切了一半!那個怪物!”
“你們怎麼能讓她真的這麼做!我要殺了她不可!”
“不清楚將軍是怎麼想的,禍害也留在軍營裏!”
“白副將本來不會死,都是寧離害了他!”
“還不都給我住口!你們都很閑嗎!”衛平進來就聽到帳篷裏嘰嘰喳喳的全都在罵寧離,心頭火起。“都圍在這裏做什麼!除了原本照顧的大夫,其他人全都出去!”
寧離暗中看了一眼白淩的情況,傷口縫合後,發燒是很正常的現象,熬過今晚情況會緩和。
文大夫是個經驗豐富的醫者,四周雖然蠢貨太多,但他卻沒受幹擾。
她轉身準備出去,碰到身邊幫忙的一名年輕小士兵,小兵一開始沒注意她的存在,待看清她時,訝然道:“寧大夫,您來了。”
薑離楞了一下。
被人喊寧大夫,有點奇妙。無端想起在山莊的日子,外麵的人都恭敬的這麼喊師父。
小士兵羞澀的抓了抓腦袋,敬重的語氣讓聽慣了不屑和輕鄙的薑離一時沒反應過來。
待她反應過來時,帳篷內所有的目光全都不善的投射到她身上。
“你還有臉來!”
一聲厲喝,伴隨著一道強勁的拳風突然襲擊薑離。
薑離身形一閃,人已經站在了一丈之外。“我為何不能來?”
“你這個怪物!都是你!不然白淩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誰聽說過剖腹割掉肝髒的人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