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情?咳咳……”
“那就是,昨晚上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何這麼執著於求醉呢?”
李昊問道,張昆思考片刻後,才笑道:“哈哈哈,求醉?哈哈哈,說實話,隻是太久太久沒有人陪我這個老東西喝酒了,我啊,也想好好地喝一場!小李,別說多了,你現在趁早回去吧,總之我是不會教你什麼的,但是你隻要記住,不管做什麼菜,隻要靜下心來就好了,好了,別磨蹭了,你也是個當老板的人,趕緊回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說完,張昆還推了推李昊的肩頭,勸阻著李昊盡早離開,李昊還想要問些什麼問題的時候,張昆卻完全不給李昊機會,李昊也十分無奈,他隻覺得,張昆越來越奇怪了,但是奇怪在什麼地方,他卻說不上來。
最後,李昊獨自一人走到了公路邊,乘上了返回市區的大巴車,而張昆,卻獨自一人回到了他的老祖房,張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了一張黑白老照片,他擦拭了上麵的灰塵,看著黑白照片的裏邊的女孩,他的心裏,如同被絞肉機絞爛了一般,十分疼痛。
今天早上,張昆天還沒亮便起來了,他拿著手電筒,獨自上山,還帶著一遝死人錢,走到上頭,他隻是為了看看自己的愛人,雖然這座墳前沒有照片,沒有墓碑,有的隻是簡簡單單的石頭壘起來的墳墓,但張昆依舊給她點燃了香燭,燒上了紙錢,畢竟張昆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來這兒幾次,還能見她幾次……
“小李啊,不是我不想教你,隻是我,真的老了,老到,咳咳咳……老到已經要入土的地步了……說真的,我真希望有個人能陪著我,真希望,有個人能在此刻待在我的身邊,但是,對誰來說,我這個糟老頭子,都隻是個拖累吧……”
張昆奇怪的自言自語起來,其實不是張昆不想教授李昊什麼東西,隻是張昆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大限將至,恐怕,活不過幾天了……
因為他每咳嗽一聲,肺就會如同炸裂一般,而且還會伴隨著鮮血咳出來,張昆也不想治自己了,索性,在這老祖房裏麵死了算了,至少,這老租房裏,還有他很多,很多值得留念的東西……
想到這裏,張昆欣慰的笑了起來,他抱著那張黑白老照片,隨後,躺在了床上,安詳的睡了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睡,明天還能不能起得來!
而剛上了客車的李昊,突然間想起來,他還要請教一下張昆,昨晚上喝的那個自釀的五十年窖藏的好酒中,其中用的是什麼,才能釀造出那麼完美的酒來。
所以,李昊剛上車沒多久,就下來了,接著,李昊急匆匆的跑回了張昆的祖房哪兒,奇怪的是,張昆此時不在門口坐著,但是張昆房子的大門卻是敞開的,李昊吼了幾聲師公,但是無人反應,索性,李昊便自己東晃晃西晃悠的開始找張昆,畢竟,那個白酒的配方對李昊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李昊雖然說不怎麼喝酒,但是他也想要想張昆一樣,讓這好東西窖藏個五六十年之後,自己再開起來,慢慢的品鑒,說不定就能回憶道現在所做的一切,所以,這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師公?不在家嗎?”
李昊走進屋裏隨意的問道,沒人回答,李昊下意識的認為此時的張昆應該在廚房裏麵準備午飯什麼的,畢竟門是敞開的,所以他不認為張昆會敞開門就出去了,另外,李昊還找了兩圈後院,始終沒看到張昆,最後才想起來,張昆會不會在自己的屋子裏睡覺,便來到了張昆的房間裏尋找。
果不其然,李昊一進張昆的房間便看到了張昆的背影,隻是黑幽幽的,沒有光線,李昊看不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張昆肯定是在睡覺了,李昊走到張昆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張昆的肩頭,但是張昆沒反應,李昊心裏暗自念叨著,不好!張昆可能出事情了……
隨後,李昊使勁的晃了晃張昆的身體,但是張昆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李昊心裏一驚,心裏想著,張昆不會是,死了吧?
李昊試探性的用手放在了張昆的鼻子前,微弱的氣息從張昆的鼻子處傳出來,李昊這才出了一口氣,但是張昆為何會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讓李昊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