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義和團眾,製止京津地區的義和團運動並不是康凡想象的那樣容易,剛毅等一幹大臣們雖然表麵上執行慈禧太後的旨意,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解散義和團之心,他們已經把義和團看做實現自己政治目的的絕對勢力,不可能輕易舍棄。因此,京津地區的義和團運動在平息了一段時日後,重新抬頭,變本加厲地席卷整個直隸地區。一時間,各地屠殺洋人和本國教徒的事件不斷發生,尤以京城周邊地區為最。後來,甘肅提督董福祥的甘軍編入榮祿所轄的武衛後軍,奉調防衛京城,不但不執行慈禧太後遣散義和團的命令,反而慫恿官兵加入義和團,參與作亂。慈禧太後本欲懲辦董福祥,但董福祥以將導致甘軍嘩變為要挾,致使慈禧太後無計可施,此時,慈禧太後隻能求助離京城最近的晉軍了。
1900年5月20日,康凡接到慈禧太後的電報後,率領周團長的那個機械化團疾馳入京,首先進駐東交民巷使館區。從山西急調來的內衛消防部隊的十幾輛消防車、清障車和運輸車在機械化團的保護下立即開始清除路障和救火,身著醒目的桔紅色防火防水軍裝、頭戴草綠色頭盔的內衛部隊消防部隊官兵操起“鐵馬”消防車頂上粗壯的高壓水龍,一道道白亮白亮的水柱準確地撲向起火的建築,迅速控製了火勢;清障車揮動車頭前的鋼鏟,將成堆的瓦礫和垃圾鏟進“鐵馬”運輸車敞開的車廂裏,立即運走…
待2個晉軍步兵團乘火車從山西趕來後,康凡命令這2個晉軍團封鎖京城外圍各主要路口,自己和周團長帶領機械化團開始對活動在京城內的義和團眾強行繳械、緝拿。
朱迪在使館的樓上看見了康凡的部隊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自從使館區被義和團民圍困後,各處焚燒教堂和集體屠殺教士、教民的消息不斷傳來,而且還有幾張有人冒著生命危險拍攝的殺人現場照片在使館區流傳著,令朱迪驚恐萬分,終日眼巴巴地盼著康凡快些前來,現在終於見到了,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隻顧緊抱了康凡大哭。
“沒事了,朱迪。”康凡輕拍著懷裏的朱迪,安慰著。
使館中的其他工作人員紛紛湧過來,俱是神色慌張,拉著晉軍官兵的手問這問那。
“各位請先回使館躲避,待局勢平定後我們自會前來通知各位。”周團長站在車頂操著一口純正的英語用手持式高音喇叭大聲喊著,“請不要慌張,有大清官兵保護使館區,各位大可放心。”
眾人聽他英語說得流利,紛紛圍上前來,問這問那,久久不願散去。
康凡捧起朱迪的俏臉,抹著她的淚水,“在南口基地多住幾日不就沒這事了,非要走。害的我好長時間沒吃到燒牛排了。”
“那我得工作啊,我不能總黏著你吧?”朱迪為難地說道。
康凡笑了,“你現在是我們山西政府的高級顧問,你就得總黏著我。”
“校長,軍務緊急!”周團長不滿了,大聲提醒康凡。
康凡有些尷尬,鬆開朱迪,“別亂跑,就在這裏等我。”
朱迪幸福地笑,使勁地點頭。
留下部分兵力保護使館區後,康凡和周團長兵分兩路,沿路行動。數十輛“鐵馬”軍車轟隆隆地在前開道,車頂的96式通用機槍閃著令人生畏的烏光。消防車和清障車緊跟在後,沿路救火和清除路障。甘軍和義和團眾聞聽晉軍大部隊開進京城,聞風而逃,步槍、大刀、長矛等武器扔得遍地都是,全然失去了當初那種欺侮手無寸鐵的普通民眾的氣焰。但他們哪裏逃得過晉軍的汽車輪子?半天時間不到,被盡數分切包圍在京城各處,僥幸逃出京城的也被守在京城外圍的其他晉軍所阻截。
晉軍各部隊通過架設在車頂的高音喇叭大喊:“各位義和團民不要驚慌,晉軍奉旨解除爾等武裝,不會輕易殺人。然若不聽勸阻、負隅頑抗,以亂匪就地法辦!”
雖然大多數義和團民知曉晉軍的實力和行動意圖,很配合地繳械投降,但仍有部分甘軍死硬分子煽動團民們以武力相抗,造成人群的混亂。晉軍消防車上的高壓水龍全開,衝擊力巨大的水柱激射向東奔西跑的人群,驅趕著人流聚攏在一起。機械化團守候在車頂的狙擊手居高臨下,在密集的人群中準確地分辨出了那些甘軍死硬分子,清脆的96式狙擊步槍槍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一個個的死硬分子被擊斃,噴濺的鮮血飛散在人群中,精準的射擊令那些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甘軍士兵也驚得心膽俱裂,混亂被迅速製止。
將參與騷亂的義和團眾和部分甘軍集中看押後,康凡率軍直逼駐紮在天壇和先農壇附近的甘軍主力,機械化團的24門82野戰炮密密麻麻的列陣甘軍軍營外圍,訓練有素的炮兵們迅速裝定好了火炮射擊諸元,黃橙橙的炮彈“哐啷、哐啷”的送入炮膛,就等康凡下令了。
周團長用高音喇叭喊話:“甘軍兄弟們,將手中武器放在腳邊,列隊走出軍營,接受晉軍處置。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時間一到,大炮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