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先活下來再說(2 / 3)

“阿道夫!”他輕輕叫了一聲。

那隻狗停止狼吞虎咽,迅疾的直竄過來,巨大的衝擊力將康凡撞的差點背過氣去。

“立正!”康凡情急之下大喊一聲。

阿道夫立刻象一個標準的軍人一樣威風凜凜的前腿直立、挺胸抬頭的坐下,眼神一下子變的殺氣騰騰,隨時等待著下一個命令。

康凡愛憐的摸摸它的頭,聲音放緩:“少息吧。”

阿道夫不吃了,挨著他臥下,用前爪不停的碰觸他手中的水瓶。他明白了,起身從小龔車上拿下茶缸倒了些水進去,拿著。阿道夫就著茶缸,吧嗒吧嗒的喝,樣子就象一個淘氣的孩子。

“阿道夫,我們是留在這裏看守物資呢還是離開去尋找回家的路?”他問阿道夫。

阿道夫抬眼看著他,喉嚨裏咕嚕咕嚕的響著,象是在說話。

康凡苦笑,“要不你變成人要不我變成狗,你看看現在咱們人不人狗不狗的多難受!”

下午,他和阿道夫把山穀概略看了看。山穀其實不是山穀,而是一條河穀。自己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山間小盆地,寬有3公裏、長有5公裏左右。中間那條河從河穀進口流進盆地,由於盆地內地形平坦,河麵變得很寬,象一個湖泊。河水清澈,水流極其和緩,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水在流動。河水向下流到河穀出口時,河麵受山脈的阻擋而急劇變窄,流速變快。河兩岸覆蓋著密不透風的灌木,夾雜著稀疏的樹林,再遠處便是覆蓋著茂密森林的山脈,樹種繁雜,無規律生長,大多是一些鬆柏樺楊之類的溫帶樹種,一看便知是典型的北方原始生態。這就讓自己更納悶了:記得師部周邊或是更遠的地方是根本不存在原始生態的,改革開放的浪潮已經把那一片所有人類不曾涉足之地統統抹去了。

“那這究竟是哪裏呢?”康凡想的頭都要炸了。憑著自己紮實的知識積累,其實已經有一個答案在腦海中隱藏著了,隻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自己是絕對不願去承認的。

一隻野雞從三十多米處的樹叢中一閃而過,不及考慮抬手連開3槍。第一發提前量不夠,第二發準確命中了野雞的腹部,第三發因為野雞已撲倒,超前,脫靶。有一段時間沒玩槍了,隔著樹叢、視線不好的條件下這個成績已經令自己相當滿意了。不過,這也證明了這裏真的是一片處女地。要是在自己原來生活的那個地方,恐怕那裏的野雞不會給你開槍的機會。吹了吹槍口的硝煙,注視那支56半的眼神變得情意綿綿,好象在欣賞自己深愛的女人似的。

“這槍要是能改成彈匣供彈就更完美了。”他自言自語。

其實,這次的軍訓,康凡完全可以全部使用81式或是最新的95式自動步槍,但他從骨子裏就不喜歡步槍的連發設計。步槍是點殺傷武器,不是用來麵殺傷的,步槍去麵殺傷那讓機關槍和手榴彈做什麼去?更何況無論哪種步槍,連發射擊時想要達到足夠的精度,那麼射手必須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才行。否則,打到了目標也是蒙的。

拎著野雞到河裏準備清理後烤了當晚飯,卻忘了拿那把軍刀,正準備返回車上去取時卻驚喜的發現河裏竟有成群的魚遊來遊去。趕緊下了水,選中一個小河灣,在外圍用石塊築起堤壩,留了口,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幾條魚驅趕進河灣裏,封了堤壩的口,掄圓了一根手腕粗細的樹枝一頓狂砸。立時,幾條大小不一的鯉魚便肚皮朝天的漂起,用手抓了,遠遠的拋上河岸,在車旁生了火,用鋁飯盒煮了魚湯和方便麵,將野雞扔給了阿道夫。吃完飯,從兩輛車上取下各種常備工具集中放起來,拿了工兵鍬和消防斧,在附近山崖下地勢較高的樹林中選了處合適的地方開出一片空地。然後將兩輛SX2300都倒進去,車頭衝外,挨著山崖下石壁停好。又將進口用樹枝封閉起來,隻留了人能進出的口。由於相互銜接的樹冠的遮擋,現在雖然是黃昏,落日仍很明亮,但這片空地內卻已一片昏暗。隻要有人不走到兩米之內是不可能發現這裏隱藏的秘密的,應該可以放心了。周邊看了看,覺著沒什麼問題了,便領著阿道夫上了小龔的車,在駕駛座後邊那個狹窄的臥鋪上躺下,將臥鋪上搭著的毛毯疊起來當枕頭,抽了支煙後睡意湧上來,坐起,把那件寬大的衝鋒衣脫下蓋在身上,重又躺倒。衝鋒衣是厚實的防風、防水化纖麵料,還有一個薄薄的保溫絨質裏子,蓋在身上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