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也會流鼻血的嗎?雲雀恭彌之前還不知道答案的話,現在已經確定了:鳥會流鼻血,而且量還不少。看著那血從自己手掌蜿蜒而下,給自己本來就被灰塵汙血給染得亂七八糟的白襯衫又添了幾道暗紅痕跡,雲雀不經詫異不已。
這鳥流的血都快趕上她身體一半還多了,再流不會直接掛在這裏吧?
雲雀猶豫了片刻,從自己已經撕裂的襯衫上扯下一小截布條,幫竇霓婉把鳥嘴上的兩個不停流血的小孔給堵起來,結果……
竇霓婉差點被憋死==。那麼一綁直接封住了呼吸管道就算了,連帶著把她的嘴也給封住了,一邊呼吸不了,一邊張不開嘴,如果不是雲雀及時反應過來自己做過了頭,竇霓婉這一條鳥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那可真是千古奇冤了。
等雲雀把綁著自己嘴巴的布條給解開,狠狠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相對於鳥而言,對正常人來說她的幾大口加起來都比不上一次正常呼吸——報複心一起,張口道:“雲雀~雲雀~咬殺~咬殺~”說完還在他掌心啄了幾下,意思是:我是真的要咬殺你哦-皿-,不是開玩笑喲!
雲雀掌心有著常年玩浮萍拐磨起的老繭,竇霓婉啄的那幾下都啄在了繭上根本不疼不癢,殺傷力約等於零,根本沒把她的咬殺放在心上,又伸出手指,把她肥嘟嘟的身體撥弄了幾下,語氣溫柔略帶寵溺:“哇哦,你好大的膽子。”
竇霓婉:=皿=。拜托你我是在很認真的咬殺,我們不要這幅樣子好不好,我很沒成就感的說!
雲雀沒練就和鳥心有靈犀的高深功夫,並不知道竇霓婉在想什麼,看到她似乎在發呆,於是又用手指戳了戳她肥肥軟軟的身子:“快走吧,這裏很危險。”
竇霓婉心裏一陣蕩漾:嗷嗷嗷嗷,果然是麵冷心熱受/攻啊,外表冷漠內心火熱反差萌什麼的最有愛了o(≧v≦)o~~於是拍拍翅膀:“不走~這裏陪著你~”
雲雀恭彌優雅細長的鳳眼又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道:“很危險的喲。”
竇霓婉心道:這裏有多危險我比你知道的清楚,現在我還是這個陣營的人,你被咬殺個十次八次的我都不會掉一根羽毛啦~不過這樣說出去肯定是不可以的,竇霓婉想了想道:“鳥~不怕~”
雲雀恭彌一愣,嘴角緩緩上揚,眼尾微微翹起,形成一個弧度微小但確實存在的微笑,語氣也添了幾分愉悅:“那你就跟著我吧。”
竇霓婉目的達成,歡快的拍著翅膀從他手掌飛起來繞著他頭頂飛啊飛,一邊飛一邊歡快的叫:“雲雀~雲雀~”哦哦哦,跟著委員長有JQ吃有曖昧看!
雲雀也被她的快樂所感染(雖然兩人的快樂不是一個方麵的……),任她在自己頭頂飛這種放肆的行為。沒過一會,竇霓婉飛累了,秉著就近原則,直接窩在了雲雀的頭頂。
嗯嗯,發質很好,軟軟涼涼的,頭發還很濃密,看來沒有中年禿頂的危險,和她之前住的鳥巢感覺很像。竇霓婉歡快的在雲雀頭頂打著滾。
雲雀等她滾暈了穩穩當當的窩好後開口:“呐,我教你唱歌吧?”
“唱歌~唱歌~”其實竇霓婉是很想表達出一個驚恐的語氣的,但……你能對鳥說人話有很大的期望麼?能準確的發音吐字已經是很給麵子了,別指望音調什麼的很準,竇霓婉想要表達的意思根本沒有表達出去,反而讓雲雀誤會的很深。
“哦呀,看來你也很高興嘛。”雲雀露出一個類似笑容的表情,抬手把她從頭頂上抓下來攥在手心裏,拿到自己眼前,“來,跟我唱,綠意盎然的並盛,不大不小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