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好好的啊。
劍眉一簇,他下地,赤著腳往浴室走。
手握住門把手,一擰,才發現,靜施施居然把門鎖上了。
太奇怪了!
真是太奇怪了!
無法進去,他隻能返身坐在床上等她出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浴室門一動,靜施施邊擦頭發邊走出。
無視左橙光熱切的視線,她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抹睡眠麵膜。
“老婆。”
沒反應。
“老婆大人?”
沒反應。
“小獅子!”失去耐心,左橙光起身走過來。
站在她身後,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看著鏡子裏的她,“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我又做錯什麼了?”
靜施施挑眉,冷笑看著他,“你吼什麼?”
他哪裏吼了?
左橙光真是冤枉。
他隻不過說話稍微大聲了一點點啊。
臉上堆起諂媚的笑,他摟住她的肩膀,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老婆,你要判我刑,也要給我個罪名吧。”
靜施施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哪敢判你的刑。”
她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左橙光就知道事情肯定嚴重了。
思來想去,除了吃飯的時候跟兒子搶奪最後一個雞翅膀以外,他也沒做別的事啊。
咽了咽口水,左橙光討好的吻著她的鬢角,“老婆,我到底怎麼了啊?”
靜施施氣急,擰住他的耳朵,“你說說你沒事長得這麼帥幹什麼!”
呃……
這是……
左橙光風中淩亂了。
一把抱起老婆,他不顧老婆掙紮,把人壓在床上。
雙手雙腳纏住,他凝著她酡紅的臉,“老婆,什麼意思?”
靜施施別開視線,不是很自然的說道:“小爵說,你每次接他,老師都要跟你說好久的話?有什麼好說的?”
“就是說說小爵一天在幼兒園的情況啊。”左橙光實話實說。
靜施施聽了,卻更生氣。
“那我去接小爵,她怎麼沒跟我說!”
“噗嗤”一聲,左橙光笑出聲音。
鬧了半天,原來是吃醋了。
故意裝作天真的樣子,他笑意涔涔:“是嗎?她每次都不跟你說嗎?奇怪,那為什麼每次都拉著我說呢?”
“左橙光!”
靜施施咬牙,一字一頓。
真的生氣了。
有了小爵,她沒有安心,反而更加有危機感。
尤其是剛生完小爵,身材沒恢複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患了輕微的憂鬱症,總是擔心左橙光變心。
現在雖然小爵都三歲了,但一點風水草動,她都會如臨大敵,說到底,還是她太愛他了。
這樣一想,靜施施頓時委屈了。
眼眶一紅,她要哭的樣子。
這下可把左橙光心疼壞了。
抱緊她,他寶貝寶貝的哄,直到靜施施咬著牙打他,他才握著她的小拳頭在嘴邊親。
“傻老婆,我隻喜歡你一個,其他女人在我眼裏,就跟木頭一樣。”
又說了一大堆甜言蜜語,靜施施這才破涕為笑。
後來,左爵班上的那名老師被調走,換了一名35歲左右,很有經驗的已婚女老師。
一場小風波,這就算過去了。
“為什麼要叫徐朗過來吃飯?”左橙光靠在廚房門框上,滿臉不願。
靜施施回頭瞪他一眼,“徐朗後天生日,就一個人過,太孤單了。”
左橙光冷哼,“你記得倒是很清楚啊。”
靜施施才不願意和這個不理智,亂吃醋的男人多說一句話,認真的計劃著後天要做的菜單。
左橙光發現自己被忽視,十分的不高興。
抬步走過來,他冷哼一聲靠在琉璃台上,“隨便做兩個菜就行了,男人過生日那麼講究幹什麼,我到時候多陪他喝兩杯就得了。”
就知道他心軟,雖然嘴上不樂意,但他心裏早就把徐朗當做好兄弟了。
靜施施笑了笑,摟住他的脖頸晃啊晃,“老公,你真好。”
她這樣,左橙光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眉頭蹙的更緊。
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他危險的眯起眼睛,“請問,你現在是在為了別的男人,跟我撒嬌嗎?”
“嘖!”靜施施無語的看著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伸手捏住他的鼻尖,她笑著踮起腳,親了親他的眼睛,“橙光,我覺得很幸福,所以我希望,徐朗也能幸福。”
聽到她這樣說,他無法不心動。
摟緊她纖瘦的腰,他低語:“知道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靠在他懷裏,靜施施微笑閉上眼睛。
左爵一個人在客廳裏玩拚圖,等了半天也不見爸爸出來陪他。
小盆友想了想,從沙發上跳下來,“噠噠噠”跑向廚房。
看著爸爸媽媽抱在一起,左爵倏然瞪大眼睛,小俊臉羞紅。
靜施施發現左爵,輕輕推開左橙光,朝兒子招手。
“小爵過來。”
左爵扭捏了一下,這才邁著小短腿過來。
靜施施抱起兒子,親了親兒子的小臉,問:“後天叫徐叔叔過來吃飯,好不好?”
左爵聞言,眼睛一亮,使勁兒點頭:“好,好,我想徐叔叔了!”
小孩子脆聲脆語,還帶著一點點奶氣,引得靜施施低笑。
看了眼一邊臉黑的左橙光,靜施施不嫌事大,繼續問:“小爵喜歡徐叔叔嗎?”
小爵渾然不覺自己掉進了媽媽的陷阱,有些羞澀的點頭:“喜歡,徐叔叔特別厲害,打槍打的特別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