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有些曖昧不明,更何況她是左橙光前女友這樣特別的身份。
靜施施感覺到了楚莘說的,不簡單。
冷冷一笑,她側身讓開。
總不能一直讓人站在外麵。
岑溪對靜施施微笑一下,走進來,舉起手裏的保溫桶,“我借了酒店的廚房熬了點粥。”
左橙光看了靜施施一眼,心髒一緊,沉聲說:“多謝你,不過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岑溪“哦”了一聲,神色未變。
氣氛變得僵硬。
靜施施低聲說道:“我先走了。”說完,她甚至忘記包還在客廳。
左橙光立刻衝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小獅子,你別走。”
靜施施站住,麵無表情的側目睨著他,而後看向岑溪。
岑溪暗自咬牙,握緊了手指,“是我該走了,抱歉打擾了你們。”
走過兩人,岑溪伸手打開門。
沒有一句話,更別提挽留。
嘴角漾起冷漠的笑,她開門離開。
她一走,靜施施便說道:“不嚐嚐嗎?”
她指岑溪留下來的保溫桶裏的粥。
左橙光牽著她的手,拿著保溫桶走向廚房,當著靜施施的麵,把粥全部倒進水池裏。
白色冒著熱氣和清香的粘稠液體流進水槽。
左橙光把保溫桶順手扔進垃圾桶,並且開了水,把水槽衝幹淨。
靜施施安靜的看著他做完一切,而後淡淡冷笑:“真浪費。”
左橙光抱住她,吻吻她的鬢角,“不生氣了吧?”
不知道他問的是岑溪的事情,還是長久以來的所有事。
靜施施眨眨眼,在他懷裏仰起頭看著他,“你肯定累了,去休息吧。”
這個時候,左橙光感謝她的體貼。
她心裏一定有很多關於岑溪的疑問,但她並沒有問。
“留下來陪我吧。”他說。
靜施施臉微紅,低聲說:“不然呢,都快11點了。”
當天晚上,靜施施堅持睡客房。
左橙光知道她心裏還有疙瘩在,也在暗中想著,這間公寓應該賣掉了。
賴著,他抱著她睡在客房的床上。
從她身後抱住她,他埋頭在她頸窩,呼出的熱氣癢癢的。
靜謐的空氣中,靜施施知道他沒睡著,輕聲問道:“葬禮在什麼時候?”
過了一會兒,左橙光回答:“後天。”
“我可以去嗎?”
“嗯,到時候我去接你。”
靜施施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場麵。
她一直記得自己帶著年幼的靜雯送別父母時候,靜雯在她身邊哭的撕心裂肺。
還有唐爺爺離世的時候,唐唐的脆弱。
可高雲東是個好男孩,她覺得自己必須過來送他最後一程。
來了以後,靜施施才知道高雲東是家裏唯一的男人,父親早逝,母親體弱多病還帶著還在上初中的女兒。
母女兩個抱著高雲東的遺像,哭的喘不上氣。
左橙光站在她們身邊,神色淒然。
靜施施也忍不住落淚,隻是轉頭小心的遮掩。
從葬禮上回來,左橙光一路沉默。
靜施施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安慰。
左橙光很感激,這個時候,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能夠在他身邊。
接左默軒出院的時候,左老爺子也親自去了。
當即就決定把左默軒接到左家去住。
“酒店隻有你一個人,回左家,默默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老爺子這樣說了,岑溪自然隻能聽從。
因為左默軒離不開母親,所以岑溪便一起住進了左家。
葉婕蘭把他們安排在一樓的客房。
左默軒跟著老爺子在客廳說話,葉婕蘭看著收拾行李的岑溪,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