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到了李焱有說話的欲望,又或許是廢話應該是聊完了,灰和克裏斯伯爵的交談頻率變得越來越緩慢,給力李焱很充足的插嘴的時間,想什麼時候插嘴就什麼時候插嘴,一點都不會覺得突兀。而且,還很好的沒有讓場上的氣氛變得尷尬,克裏斯伯爵會這話總聊天的藝術並不意外。
灰?他怎麼懂這些東西的?怪不得寇克老爹之前會把這個死人臉當預備繼承人來培養。他是某個家族打發出來的庶子?還是說某個大人物的貼身侍從?
腦袋裏麵轉念一想,也就過了,灰要說的話,以後會說的,不說的話,也沒必要深究。
“我要的紙筆你們帶來了吧。”李焱終於從小克裏斯的身上收回了目光,開口了。詢問的陳詞,卻是淡然的語氣,一開口就已經肯定了他們帶來了自己的東西。
“是的是的,尊敬的法師大人。”克裏斯伯爵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情緒,李焱一開口就應承了下來。不用多說管家就捧著精美的盒子遞給了走過來的耗子。
尊貴的主人不會親自下場拿東西,也不會讓陌生人親手把東西交到自己的手上,既是禮節,也是出於安全的考慮。
耗子捧著盒子檢查了一下,沒有任何機關陷阱的感覺,反正李焱是法師,想要通過這種小玩意兒謀害法師的,基本上都是腦殘。簡單的檢查一下之後,耗子吧東西放在了李焱麵前的案幾上,然後繼續站到了外圍,當他的木頭人去了。
李焱緩緩的打開了盒子,所有人都不在做聲了。
一隻蘸水筆,李焱有些意外,圓潤的黃金筆尖,古樸發亮的黑色木質筆杆,握在手中舒適無比。竟然不是鵝毛筆,說實話,李焱是有些意外的。
還有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裏麵有大半瓶暗紅色的墨水,瓶蓋竟然也是玻璃的,直接塞在上麵並沒有螺旋的結構。
最後就是紙張,一股並不怎麼好聞的藥水味,李焱形容不來是什麼味道,感覺就好像是在濃鬱的醫院液體裏麵浸泡了幾十年的敵敵畏的感覺……有夠糟糕的。
微微泛黃的羊皮紙很是堅韌,就是不知道書寫的感覺如何,李焱甚至能夠看到紙麵上的凹凸。真的是有夠讓人失望的,可想而知,不管說筆的質量有多好,在這種凹凸不平的東西上寫字,終歸不會是什麼令人舒心的事情。
這已經是克裏斯伯爵能夠拿出來的最好的一套書寫工具了,平時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給小克裏斯用的東西根本就和這套工具沒法比,就算是這樣,克裏斯伯爵都看到了李焱臉上微微不滿的表情,頓時,心裏更加的恭敬了。
“稍等片刻。”
“不敢不敢……”
李焱鋪開了一張羊皮紙,拿著蘸水筆書飛速的書寫了起來,當然是用的漢字,至於說克裏斯伯爵看得懂看不懂就無所謂了,反正這個逼要裝出來。
一個厲害的法師,有一套自己的密文語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