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空氣
從小就喜歡空氣,特別是冬天把空氣嗬在玻璃上然後寫出某人的名字,或者隨手塗鴉,一如多年後我又喜歡上咖啡一樣,那時剛考進大學,馨也考上了這個城市最著名的大學。不久就有了一份名為愛情的東西,一如空氣一樣透明、幹淨,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呼吸也是會上癮的,唯他也說:“安雲,我會守護你一輩子”是的,在這樣的話語裏任誰也誰也會陶醉,何況像如此遲鈍的我呢!
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由於連日來的高溫和我自身體製本來就很弱,所以終於是不抵烈日的照耀,中暑了,被同學七手八腳的抬到醫務室,我打電話告訴馨我中暑了,讓她來接我回家,因為唯他今天家裏有事沒有來,所以我隻能讓馨來接我回去,我和馨都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去別的城市求學,所以都沒有住校。
不久馨滿頭大汗的出現的我麵前,問長問短的問我還有那些地方不舒服,而正當我們聊的起勁的時候,唯突然闖進來了,看著我又看著一旁的馨,我看見了,他眼裏有流光在閃動,這時,我卻不知道有個名叫劫的東西在這裏埋下的因,種下了果。
給他們互相介紹:“這是我好朋友,劉子馨”“這是陸唯”,然後唯說本來他是回學校來拿資料的,但聽見同學說我昏倒了就馬上跑來看我,我眯著眼微笑,而剛才他眼神裏忽閃的東西在一瞬間後消失,沒有了蹤跡。而馨卻從唯進來時就一直無語。現在都還記得回家的路上馨很嚴肅的對我說:“雲,我覺得那個陸唯靠不住。”可是我不相信,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如八年了,直到昨天前我仍然沒有釋然。
那件事過了很久很久之後,久到連畢業之後的離開我都恍惚,那時我跟馨選擇離開從小成長的城市,來到離那昨城市很遠的地方。因為的想要忘記,所以我買了幾十瓶燒酒回家,我不知道我是想喝醉,還是什麼,我就知道如這麼清醒的我簡直生不如死。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撞開門的聲音和馨的哭聲,我跟馨抱在一起哭,她知道我哭什麼嗎?但我知道我又一次讓朋友擔心了。那次是第一次喝酒也是我最後一次喝酒,之次後我就像毒癮一樣愛上了咖啡。
五、劫數
醒來馨在一旁安靜的睡著了,而窗外已是暮色降臨,頭沒那麼疼了,小心翼翼的起床,走到廚房,拿出馨買的粥加熱,辛好她買的多,想著想著,眼淚不隻不覺的劃落……。
加熱好後。去房間把她叫醒一起去吃點東西,在吃的同時我告訴她我要回家去休息一段時間在回來去你那裏上班,她含淚點頭微笑,看著她笑了這幾年在心裏的結也似乎煙消雲散了,是的從進大學到跟他分手四年,而分手的理由是由於他從來都不愛我,他隻愛那個在義務室對我的病情問長問短的女孩,隻愛那個他私下找她卻對他冷漠以對的女孩,他說這話的日子是在大學畢業典禮結束後,他眼裏有那年相同的流光異彩,我一直不懂既然這樣,為何要浪費我的四年,而哪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用了大學四年做一場遙不可及的夢,又用了四年來哀悼,自我放逐,夠了,我不能在讓那些關心的人傷心了,縱然還有心結那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還在彼此身邊,都還能互相關心。而我和他的愛情其實無論對錯都是一場劫數,這我一直都明白。
就在昨天我手機被盜,工作被炒,音響裏響起了《斷了的弦》的音樂。一切就像種的因,結的果一樣。該醒了。是啊,該醒了。
六、結果
感冒好了打電話跟媽說要回家住幾個月,聽見媽媽在電話那鍛斷斷續續的哭泣,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然後想起今天是母親節,很輕的在電話這端跟媽說節日快樂,她老人家還一時沒反應過來,嘴角漸漸浮現微笑。收拾東西忽然看著放在書桌角落裏的咖啡和伴侶,這個還是不要帶了,回家了也沒必要喝它了。收拾好一切輕輕的關上家門,馨在樓下轎車裏等我,定了今天最早的機票,想著沒多久就能回到家了,連這場“結果”也沒那麼淒涼了,嗬嗬!匆匆跳下樓梯,樓下有我今生最好的朋友,不遠處有我最親最愛的家人。曾經的傷痛和遺憾隨風去,相信明天絕對會是個豔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