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哲麟見愛人隱隱有些怒氣,也不敢造次,忙陪笑道:“如海,我不亂動了,你好歹讓我坐近些,有一樣東西送你呢?”說著便從頸上解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來,替林如海戴上,笑道:“這是當年母後的遺物,我從小戴在身上的,幾十年來,從未離身。你戴上它,就跟我陪著你是一樣的。”
林如海聽了忙要解下來:“既是先皇後的遺物,你就好好留著,我萬萬不能收的。”
蕭哲麟握住林如海的手,另一手撫著他的麵頰,如墨的眸子染上深情繾綣,聲音裏溫柔又帶著些挑逗:“如海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我們之間又何須分彼此!況且連我都是你的,一塊玉又算什麼?”
“你,你再這麼說,我不要了!”林如海見他說話不著調,不由氣惱。蹬鼻子上臉的家夥,就不該給他好臉色看!
“我不說了。”蕭哲麟說著攬過林如海,笑得傻傻的,“今兒個留下可好?”
“不好!”林如何推開某人,到另一邊錦褥子上坐下,動作優雅的倒了杯茶,端起來輕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轉而倚在靠背上,也不理蕭哲麟,自己看著玉杯出神,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杯沿。杯子裏的茶還剩了大半,散發著清新如蘭的香氣。
蕭哲麟看著他這一副慵懶的姿態,心裏難熬,不覺咽了咽口水,涎著臉湊上去:“如海,把你這杯茶給我喝了吧!”說著便奪了杯子,一口飲盡。林如海生氣的捶了他一拳:“你要喝不會自己倒啊!”
“沒有你的好喝……”蕭哲麟說著便抓了林如海的雙腳,輕輕一拉,便將他的鞋褪了,翻身上床,鎮壓住試圖反抗的愛人:“如海別鬧了,我們就安安靜靜的躺一會兒,你吃了飯,歇個午覺再回衙去。”
林如海聽罷也不動了,他是有歇午覺的習慣,再鬧下去怕是真的歇不成了。不過還是泄氣般的在蕭哲麟身上掐了一把。一時陳忠來請膳,蕭哲麟就命他在一旁的小案上擺了。又悄悄在陳忠耳邊嘀咕了幾句,不多時就見陳忠提了個玉瓶過來,正是林如海上次所喝的龍泉釀。稍時陳忠退下,殿內至於蕭哲麟、林如海二人。
林如海看著那瓶酒,眼睛亮了亮。蕭哲麟暗自好笑,取出杯子倒酒,剛倒了半杯,林如海就喊停,蕭哲麟笑問緣故。林如海笑道:“半杯就可以了,多了就醉了,有什麼意思?”
蕭哲麟遞了半杯酒給他,心內暗自遺憾,可惜啊,今兒個見不了如海醉酒的樣子了!
二人吃了飯,便躺在床上閑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朝廷上的事,如果忽略某人的毛手毛腳氣氛倒還不錯。林如海本已有了幾分的酒意,又加上夏日容易困乏,不多時就有些渾渾噩噩的、意識模糊了。蕭哲麟又把他抱緊了些,輕柔的在其額頭落下一吻,撫了撫愛人的麵頰,嘴角帶笑的閉上了眼。
睡夢中的林如海隻覺有一個人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脊背,一下一下的拍打,好似幼時在母親的懷抱裏撒嬌的感覺。全身暖洋洋的,猶如徜徉於汪洋之中,慢慢的睜開眼,才發現那溫柔的撫摸竟是蕭哲麟。暗惱自己多像,又覺得不好意思,忙又把眼睛閉上,難道不知不覺中,自己也喜歡上這家夥了?